酸涩

阴暗的房间外一男一女对峙而立,女性似乎刻意与其保持着距离,两个人脸上都不算带着善意

奈布·萨贝达:解释一下?

艾达·梅斯默:解释什么?

艾达·梅斯默:萨贝达先生,您不也来了这里?

奈布·萨贝达:呵

奈布不言,视线落在打开的门缝后露出的眼睛

艾达也同时盯上了那双眼睛,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她的第一印象是:阴暗和无措

“进来吧”

声音顺着门缝飘出来,奈布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一股药品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讨厌这些味道

房间里模糊的只能看清有三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堆在角落,但光线太暗,连人脸都分辨不出

艾达皱着眉跟进来,门“啪”地一声就关上了,充满恶劣气味的环境里,那个人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奈布·萨贝达:别装神弄鬼了

奈布拉开椅子坐下来,语气说不上耐心

那个人阴笑几声,目光落在艾达身上

“不坐吗?梅斯默医生”

艾达·梅斯默:……

艾达坐了下来

“好了,说说吧”

奈布·萨贝达:我要带艾玛走

奈布·萨贝达:条件你可以随便开

“哦”,那人双手交叉垫在桌子上,“梅斯默医生?”

艾达·梅斯默:复活埃米尔

听闻奈布扭头看了艾达一眼

奈布·萨贝达:人死怎么复活?

不待艾达回应,那人坐直身体,向前挥了挥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身边

虽然是在黑暗中,奈布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里奥!

艾达·梅斯默:这是?

“起死回生的人”

“也是我比较满意的作品”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需要配合我”

艾达·梅斯默:当然,为了埃米尔,我什么都能做

“他的女儿正在为我的实验献身,关于心理方面的问题,我会叫人来告诉你”

艾达·梅斯默:“他的,女儿?”

奈布踹翻了面前的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他上前想要揪住那人的衣领,却被里奥挡住

奈布咬牙,紧握的拳头颤抖着

奈布·萨贝达:什么意思?

奈布·萨贝达:里奥,你带艾玛来这是为了成为实验品吗?

“看来你果然认识里奥啊”

“我说他怎么一场游戏回来突然放松了很多”

“看来是交换了情报?”

那人站起来,从角落的橱柜里拿出一管试剂

“雇佣兵先生,喝下它,我让你去见艾玛甜心”

“实验结束后,我可以让你独自离开,但艾玛甜心不能走”

奈布·萨贝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雇佣兵先生,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在这里没人能伤我”

奈布怒极反笑,冒着火的眼神盯着里奥

里奥一动不动,看不到他有任何表情

这时奈布僵住了,冷意从后颈传来,他突然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早就变得无法控制

艾玛口中死去的父亲,起死回生的里奥,作为人体实验样本的父女,提供心理疏导的医生……

奈布·萨贝达:我只要艾玛,你大可以拿其他人做实验

奈布·萨贝达:还是说就非她不可?

男人呵呵笑了,然后点头道:“是啊,这样好的作品就是为我而生”

奈布还想说什么,却被里奥一把按住,强行坐了下来,力量的悬殊使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雇佣兵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来庄园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是吗?以你的能力赢下比赛回到故乡不成问题,何必吊死在这呢?”

奈布·萨贝达:给我

奈布接过男人手里的药剂一饮而尽,站在一旁的艾达面无表情,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步安排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艾达和他是同一种人

“这药只是会稍微抑制你的能力,不必担心”

奈布·萨贝达:艾玛在哪?

男人挥挥手,门被打开,门外空荡荡的,透着阴森的气息,形似企鹅的机械人做了“请”的动作

奈布跟了上去

艾达·梅斯默:你们把埃米尔放到哪里了?

艾达·梅斯默:让我去见他

“别急……”

走廊里有很多房间,每间都散发着恶心的混着药剂气息的味道

奈布再次想起了上次看到的场景,不知道艾玛是被关在了哪里

出乎意料的,机械人带着他走出了这片领域

奈布·萨贝达:去哪?

邦邦:你好,我是邦邦

奈布·萨贝达:艾玛在哪?

邦邦:你好…

奈布索性扭过头,却意外看到了一片花园

一个不同于求生者阵营的花园,花园里种满了玫瑰,不知是何种技术,这些玫瑰在这般天气里依旧娇媚动人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混在花丛中的女孩,头发精致地盘在脑后,脸上只是挂着很淡的笑意,她摸索着花瓣,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花刺时,那个令他厌恶的人出现了

杰克拉住艾玛的手,轻声告诉她“小心,有刺”

奈布站在原地,哑了声

艾玛不曾会盘这样的发型,这该来自于她身后的男人

艾玛不曾开口说话,轻轻摆脱了杰克的手掌,她把手放在眼睛上,似乎这样可以感受到花的样子

杰克笑着摘下两束玫瑰,用手工剪剪去尖刺放入艾玛手中,随后蹲下身将艾玛横打抱了起来,这时杰克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奈布,对他挑了眉,抱得艾玛更紧

艾玛·伍兹杰克?

杰克:怎么了亲爱的?

艾玛·伍兹……

恶心他的话还没说出来,杰克迈开步子离开在奈布的视线里

奈布没有追上去,自始至终只是看着,同时心底升起一种酸涩的滋味

他又有什么资格酸涩?

放弃的话是他亲口说的,让出去的话也是他说的,长久以来陪伴在艾玛身边的甚至都不是他

邦邦:你好?

奈布·萨贝达:我住哪?

邦邦接着往前走,奈布双手插兜跟了上去

怎么会到这一步?

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没有意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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