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THE FOOL愚者（2）

4.

冰之女皇是至冬的主宰者。

在这个严寒到生存都是个问题的地域，她却凭着强硬的手腕和本领把这个国度打造成了无坚不摧的钢铁。

阿弗洛赫尔，过来。

布洛妮娅，也就是冰之女皇。她手中的火红色狐狸立刻从主座上窜下，攀缠上阿弗洛伸出的手臂亲昵磨蹭。

布洛妮娅：养不熟的小东西。

女皇神色淡淡，虽口中说着那火狐狸，在阴影下茶色的眸子却钉住了不远处悠哉游哉的少年。

阿弗洛笑着抚了抚小狐狸的柔顺的红毛，自动忽略了女皇不善的目光。

布洛妮娅：恐怕在至冬，只有你一个人最闲散，阿弗洛。

阿弗洛是吗，陛下。

阿弗洛那真是我的荣幸。

布洛妮娅：……

女皇眯了眯眼，少年的神情完全不见一丝变化。

她于是复冷哼一声，略移开了视线。

布洛妮娅：这次你又要做什么。

如愿以偿地听到自己想要的话，阿弗洛满意地弯起眼睛，其中透露出一丝愉悦的狡猾。

阿弗洛陛下，我来跟您请一个长假。

阿弗洛在这里待了太久…也该出去走走。

阿弗洛您说对吗？

5.

看着女皇有些难看的脸色，阿弗洛保持着愉快笑容。

让别人因为他而感到一些负面情绪时，阿弗洛总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布洛妮娅：你最好在至冬好好待着，哪也不去。

阿弗洛淡淡地撇了撇眼，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回答，他不紧不慢地抚着怀里乖顺的狐狸。

阿弗洛我可以用一个预言跟您交换。

阿弗洛别着急拒绝，陛下，这可事关至冬的未来。

布洛妮娅：……

女皇即将脱口的拒绝消失，换而的是沉默的思考。

阿弗洛我可以透露，这一次的预言，与刚刚离开璃月的那位旅者有关。

阿弗洛愚人众的眼线遍布提瓦特，想必您早已得到了消息吧。

布洛妮娅：…你最好不要骗我。

阿弗洛…我不会，陛下。

这就是同意了。阿弗洛仍然在笑，只不过这一次也许真心实意一些。

他站起身，长长的衣摆垂落在至冬宫冰冷坚硬的理石地板上，随着向前迈步的动作而晃动。

阿弗洛（低声）我怎么有胆量骗您呢，尊贵的…陛下。

布洛妮娅睨着少年一步步靠近。在此刻大雪纷飞之日，就连她也需要穿上大氅，阿弗洛却仅仅披着一件单薄到足矣忽略的斗篷，仿佛处于暖春，而并非寒冷的至冬。

布洛妮娅：…（叹息一声）

位及皇座也仅仅需要几步，转眼间，阿弗洛已经无声地走到女皇身前。

女皇起身，阿弗洛却在这时做出一个极为无礼的动作，突然伸手用力按住她的肩膀———

布洛妮娅：——你！

阿弗洛陛下。

少年的声音很轻很低，在诺大的宫殿内，也仅有布洛妮娅能听到那微乎其微的言语。

阿弗洛作为附赠的礼物，我在送出预言前给您一个诚挚的忠告。

阿弗洛至冬的臣民，也许并非如以前如此忠心于他们的神明。

阿弗洛那么这样的人，还算是至冬的臣民吗？

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你越界了。

阿弗洛哈哈，陛下，别生气。

阿弗洛的手指一触即离，他退后两步，彬彬有礼地行了一个类似的脱帽礼。

阿弗洛如果您不喜欢这个礼物，请把它当成我失败的玩笑。

阿弗洛当然如何看待…那是您的选择，与我无关。

女皇冰冷的目光在阿弗洛身上扫视一周，最终一甩氅羽，转身走进宫殿深处的房间。

少年略微一笑，也跟在布洛妮娅身后踏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