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劣化邪眼
最终鹰司时兵卫彻几乎是血灌双瞳地扔下佩刀，身边的亲卫立刻上前为他将刀拾起，而鹰司时兵卫彻头也不回，愤愤而去。
直到鹰司时兵卫彻和其他几名拔刀的鹰司军将领带着他们的卫队离开，消失到视野以外的地方，至冬愚人众和海祇岛军才稍微放松下来，执行官「鸽子」的副官凑上前向她耳语了几句，态度和神色依旧十分恭敬，但愚人众高层都知道作为监督者的副官事实上是在训斥「鸽子」的鲁莽行事。
每位执行官的副官都由至冬女皇，冰之神巴纳巴斯直接委派，并非听从于执行官，而是作为神的耳目监督执行官的言行，这算是愚人众中层以上人员中一个公开的秘密，但在稻妻这还是无人知晓的秘闻。
“你把部队训导得很不错。”执行官「鸽子」在高度紧张之后，又遭到自己的副官训诫，兴致大坏，但仍然向珊瑚宫勉强一笑，赞许海祇岛军的训练有素与战力强悍。
两人心知肚明，但不可明说的是，海祇岛军士兵的力量，和珊瑚宫心海对他们的有效控制，其实都依赖于愚人众提供的祟神式劣化邪眼。这种以人类的能力和技艺尝试模拟「神之眼」的法术器械是愚人众的重要技术优势项目，而在愚人众进入稻妻并发现了祟神之力后，他们将这种强大而独特的力量与「邪眼」的制作工艺进行了结合，不但大大降低了制造成本，还附加了此前完全不具备的，控制心智的功能，两者的结合使得大规模生产和使用「邪眼」武装和掌握一支大军成为了可能，而「邪眼」原本赋予人使用至少一种元素之力，以及大大激发和压榨使用者潜力的功能并没有因此出现折扣，在祟神之力的加持下甚至还有一定程度的提升，唯一的代价是，这种劣化邪眼严重加剧了一般「邪眼」对使用者生命力的透支程度，从开始使用的那一刻起，使用者就注定成为生命有限的战斗工具，既没有心智，也没有未来可言。
至冬愚人众之所以选择将劣化邪眼成规模地输出给海祇岛军使用，既有战略平衡方面的考虑，海祇岛兵力相对匮乏，经过劣化邪眼的武装后会成为稻妻战局中举足轻重的一支力量，足以牵制鹰司军、稻妻幕府军或其他任何势力，但不至于完全脱离愚人众的掌控范围。而如果是规模达到十数万的鹰司军，经由劣化邪眼的武装后，其战斗力将远远超出短期可以投送到稻妻的愚人众部队所能控制的范围，并且在稻妻领土上没有一支势力能够对其形成有效牵制。同时，控制使用了劣化邪眼的士兵需要至少一名精神力异常强大的术士，「珊瑚宫心海」正是能够满足这一需求的人选，鹰司家世代武将传承，在这方面几乎没有选项，而控制十余万鹰司军的难度也比控制上限最多一万多人的海祇岛军要难上太多，这种分出精神力进行逐一控制的术法随着人数增多，难度会成几何倍数上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