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送别魔神

“我去吧，我与巴尔泽布有旧，交涉多少方便一些。稻妻种种事端，起因有我一份，眼下虽然不是我所设想的情景，但雷电将军的永恒之路，确实也再难走下去了。我如能为你们平安归国绵尽薄力最好不过，如有异动，我也还料理得。”

参言的是被稻妻幕府称为「惟任日向守」的「弱水之魔神」华利弗，他作为促成联军最终起兵的重要人物，也是联军方面为迎战享有「无想之一刀」盛名和精绝武艺的雷电将军所准备的三位神明之一，基于尊重和互信，一直以来几乎并不参与联军任何决策，任何一次璃月和蒙德共同参与的会议都不会对他有所避讳，社奉行与联军对立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另作考虑的迹象，但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会议上主动发言，此前华利弗永远都是一幅老僧入定相，几无存在感可言。

从某种意义上讲，「惟任日向守」华利弗确实是最适合进行本次交涉的人选。其一，稻妻战争之初，他以特殊的身份称为与蒙德璃月联军、社奉行神里家并立的一方盟友，在联军和神里家之间是非常适当且分量十足的中间人。其二，相比执政的稻妻雷电幕府和社奉行神里家，或是觊觎稻妻广阔市场的联军而言，深居深渊的华利弗才是相较之下最为倾向于稻妻黎民之人，尽可能减少无意义的战斗，是眼下对稻妻普通民众最好的保护，从动机上讲华利弗都有充足理由劝阻或遏制雷电将军在联军可以和平撤出时对联军采取军事行动，而且事实上这也是他主动请缨作为信使的主要原因。其三，旧情和大义对社奉行幕府军，乃至雷电将军和她的幕府而言，并没有刚性的约束力，甚至稻妻百姓的大义与雷电将军的大义或许并不等同，但有一种东西在战争中是等价且有效的——武力，「惟任日向守」和「深渊镇守者」的尊号之外，「弱水之魔神」才是华利弗原初的身份，这个名号之下是一位足以让巴尔与巴尔泽布两大雷神妥协，让天空岛默许规则之例外存在的超强魔神，镇守深渊千年意味着几乎不间断的战斗，可以说华利弗的武力应该得到了很好的保持甚至提升，巴尔与巴尔泽布共同敌对华利弗能够做到略胜一筹，但巴尔泽布孤身迎敌，华利弗有极大的胜算能够阻止她发起的一切攻击行动，在这样的魔神面前，稻妻幕府军即使决定全力弑神，也必将付出无法接受的巨大代价，其参与绝对无法再对联军构成任何威胁，而这就远远偏离了攻击联军本身所希望实现的目的。

而且，稻妻战局进行到现在这一步，也到了别离的时刻了，华利弗只能存在于稻妻，绝无可能，也绝无理由跟随联军撤回璃月、蒙德并因此卷入与至冬可能的战争之中，那既非稻妻的守护者，也非深渊的镇守者所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