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火炮的差距
而承受这种地狱场景的璃月千岩军，在炮击开始的前五分钟，就损失了全部暴露在外，遭到愚人众事先标定的非永固营房和因为夜深而在其中休息的绝大多数边防士兵，只有那些因为种种原因分散开去，或者得到哨兵的预警而提前了一两分钟跑出，又有幸没有被其他炮火杀伤在露天场地的极少数千岩军得以保全微弱的战斗力。
但几分钟后，训练有素的千岩军们还是开始在基层军官的带领下重新集结并开始组织防御，即使是没有找到军官来指挥局面，或者还没能收拢残兵的千岩军阵地，大家的奔走呼号也并非出于慌乱或者准备溃逃，而是由老兵带头搜救并转移还没有阵亡的士兵，并组织其中能够战斗的人为后续的战斗做好准备。
愚人众的炮火并非一阵急雨一般很快便会过去，持续的炮击一直都在猛烈进行，千岩军所遭受的破坏和损失也在一直持续上升，并不是顶过第一轮炮击之后局面就会迅速缓和下来，为千岩军留出重新休整的片刻时机，但千岩军的素养与意志在此时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明证——除去炮击一开始时确实因为对方的攻势过于突然而猛烈，猝不及防之下遭受了极大伤亡和损失外，后续的时间里任凭愚人众火力猛烈如旧，千岩军士兵再难被这些炮火成片杀伤，只是固定的工事、装备等，坐标早已被愚人众充分掌握而又确实无法采取任何规避措施，只能放任愚人众的炮火将它们尽数反复摧毁并粉碎。
集结起来的千岩军各部，尚有「古德温式通讯机」幸存的，纷纷将简明扼要的前线战报发往指挥系统乃至直发月海亭，而其他部队放出了一些信鸽、信鹰但并没有向后方打出用于告警的红色花火等标识。花火等标识所能表达的信息量太少，愚人众遮天蔽日的炮火甚至远在望舒客栈一带都能勉强目视到，比一切告警更能直观地昭示愚人众的进攻，而且打出标识很可能也会向愚人众方面暴露幸存千岩军的所在位置，为他们校准炮火提供参考。
不但没有告警，绝大多数千岩军部队也并没有试图对愚人众的炮击实施任何反击，有能够抵御重炮的坚固地下工事的部队在救治伤员收拢人手之后开始藏入地下工事躲避后续的炮火，工事不够坚固或者已经被摧毁的部队则直接静默无声地撤往炮火覆盖范围以外的后方区域休整并重新布置防线。
可以肯定的是，怯战绝对不会发生在千岩军身上，此时退守一方面是因为无论如何猛烈且成本巨大，炮火都不是一场入侵的主要手段，甚至只能算是准备工作，后续扛住愚人众路上部队的大举开进，支撑到后方千岩军主力支援抵达，才是这些千岩军边防部队的核心作战任务。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与愚人众规模庞大且先进精良的火炮相比，千岩军作为主力的旧式火炮，在性能上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