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

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支持和研究「血元素学说」的学者们与支持其他学说的同行们一样,并未从实验室中拿出有说服力的实物或者实验数据。这当然并不奇怪,比起很多只是试图找寻或解释,以及证伪「第八元素」存在及其作用原理的学说而言,「血元素学说」则要更进一步,他们需要以呈现和控制所谓「血元素」以证明自己理论上的正确性,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从古至今,人类扩张自身掌控元素的途径都是一门高精且艰难的大课题,即使是与人共存成千上万年的「七大元素」,要将其呈现在没有持有「神之眼」的普通人面前也需要相当复杂的技术手段,而在想要实现掌控放,则更是整个文明也不过刚刚初窥门径,所谓几种有效手段,事实上只是对自然之中已有的元素控制手段进行利用和粗加工而已。

因而,研究「血元素学说」的难度是显而易见的——即使「第八元素」正如他们所猜想的那样确实存在,且真的蕴含于血脉的力量之中,它也不是像风火雷水一样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以一种即时的方式响应召唤和驾驭并以实体存在的形式展现于世人面前的,即使是按照非元素性的传统的观念来看,血脉或者血统这种介于科学与玄学之间的,精神大于实质的力量也需要在代代传承中借助时间慢慢显现自己的作用和功能。

更重要的是,如果「血元素」与曾经的「七大元素」足以并列的话,那么它们在很多方面的特性应该是相似的,但从未存在过「血元素」的尘世执政,也不存在一位「血元素」神之眼的持有者,这对于研究一个尚且处于完全未知状态的新元素而言增添了更多的困难——即使是捕获或者掌控了这种元素的力量,研究者也很有可能无法明确知晓自己是否成功,或者到底掌握了什么东西。

很自然的,「血元素学说」和其他学说与假设一样因为迟迟拿不出力证而很快显得默默无闻,这是学术探索的道路上很正常的一种现象,知识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的,颠覆性的知识尤其如此,没有人轻视或者嘲笑那些为了研究和论证「血元素学说」投入巨量的时间、精力以及自己和「教令院」的资源的学者们,只不过逐渐大家不再关注他们而已。

而后相当长的时间里,虽然包括「教令院」在内的几乎所有提瓦特各国及各方势力都将「血元素学」作为务必赶尽杀绝的绝对禁忌,但「教令院」却将「血元素学」第一次向院内公开展示他们的研究成果时所使用的宣讲礼堂以及分发给到场学者的阅读材料,原封不动地封锁保存起来作为学院的一处保护遗址,这通常是一个具有改变世界的巨大影响力的学术成果才能够享有的崇高待遇,「教令院」以这种方式肯定了「血元素学」为世人带来的震撼,以及警示走上学术极端主义所能造成的恶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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