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教堂?
哦又特么是游戏。
你无聊的坐在餐桌前等待着开始,侧目望向身旁的队友。
无聊啊。
“天使!我听说庄园要来新人!”艾玛抱住身旁的艾米丽,一脸撒娇。
“嗯?”
“好像是个雕刻家呐,不知道是不是求生者。”
“艾玛消息真灵啊。”
“诶嘿嘿。”
你在艾玛脸上看见了一种名为“幸福”的笑容。
这种东西,你多久没有过了啊。
小时候,幸福是一件简单的事。
被老师夸一夸,作业写的好被表扬,一句笑话都能很幸福。
长大了,简单是一件幸福的事。
活的简单,开心就是幸福了。
你感觉裤脚被什么东西扯着,垂眸望去,一直带着帽子,憨态可掬的小狗咬着你的裤脚。
“威客。”狗的主人叫住了它。
邮差细长的手指捏着信的边角,那封信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角有些泛黄,却很好的被保存着。
其实你很好奇他嘴缝着线是怎么说话的(bushi)。
威客的尾巴向两端摇晃着,十分可爱。
你抱起威客,撸了几把,威客突然挣扎着,从你怀里挣扎出来,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强烈的眩晕感让你眼前一黑。
再次清醒时,你身处在红教堂的大推,密码机天线顶端忽闪忽闪亮着,你无聊的拨弄起零件,使它们转动运转起来。
你并不喜欢破译,密码机嘈杂的声音让你难以宁静下来,就像是你在嘈杂的人群中做数学题一样,难以集中注意力,想要安静的地方。
同样,对于密码机,破译对你来说像极了让你头疼的数理化,你宁愿去背地史政也不想去做题。
曾经有人调侃你是文科的料。
好巧,你自己也这么觉得。
威客轻轻撕咬着你的裤脚,短促而嘹亮的犬吠将你拉回了现实。
它叼起一旁地上的信件,你俯下身子接过。
一封名为“勇敢”的信件。
你勾起唇角,抚摸着威客的头,“代我向他道谢。”
你当然知道威客是不会听懂的,那又如何。
一种微妙的感情蔓延开来,你也不曾察觉。
威客晃动着它短小的尾巴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你一眼望去那破败的教堂,好像看到了曾经的繁华。
西装革履的新郎等待着新娘。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新娘再也不会回来了。
至于新娘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誓词散落在教堂的墓地,枯树生长的高大,也不知是吸取了谁的营养。
墓碑上刻画着墓主的身份,却因为岁月的抚摸早已看不清痕迹。
时光将他们的身份抹去,自此无人知道他们曾存在于这世间。
他们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化成了风的秘密。
是抓也抓不住的尘埃。
“要小心,红教堂里,新娘的……”
什么?
那句话从风中来,又从风中离开。
转瞬即逝,什么也抓不住。
你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原以为强大的自己在岁月中原来什么都不是。
时间能带走一片繁华,带走一个同龄天下的人,能把一片绿洲变成沙漠。
没有什么是时间带走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