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玫瑰之骸（殓园）

第十八章 黄玫瑰之骸

“长眠于此的不仅仅只有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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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离开后，艾玛就去洗了个澡——她讨厌烟味，也讨厌自己一身的酒味

擦干头发，她饶有闲情地抽了本美术鉴赏类的书来看，书里却掉出张照片

她捡起照片一看

照片下是卡尔写的一段小字

“殓园，卡尔和艾玛要一直在一起”

——回忆

——巴黎——

艾玛纹身？

卡尔：嗯，可能会很痛，但是我想纹

艾玛看着他

艾玛纹什么呢？

卡尔：你的名字，我想把你的名字纹在我的胸口

艾玛噗~那我也把你的名字纹胸口上吧

卡尔：（笑）好

两人去了趟纹身店，纹身师对艾玛的纹身赞不绝口，倒是让卡尔有些不开心

卡尔：艾玛！他有没有对你……

艾玛噗~什么？

卡尔：你知道是什么的还问我……

卡尔：早知道就让你纹手上了……

艾玛啊啊，晚上回去再让你好好看看

卡尔：（脸红）不……我不是想……

艾玛那就我想吧～

艾玛拉着他，在街上一边欣赏风景，一边笑着打闹

他们跟街上最普通的情侣一样，一个人迁就着另一个人的脚步，另一个人挑着这个人喜欢的话题，他们十指相扣，互相靠近，漫步在塞纳河畔

又或者是

卡尔开着经典的敞篷车，艾玛坐在副驾驶座上，随手点了首七八十年代的老歌，卡尔听着歌，手指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

海风吹在两人身上，衬着落日的暖阳，像是在看一场老电影。

黄昏欲坠，不紧不慢，卡尔的花衬衫与艾玛的碎花裙子，慵懒至极，亦浪漫至极

艾玛卡尔

她喊他的名字，他撇过头去看她

这一看，却让本来想轻吻他脸颊的艾玛直接吻在了他嘴唇上

卡尔脸一红

卡尔：怎……怎么突然……就……

艾玛（笑）噗~

艾玛看他脸红，笑出声来

卡尔：笑什么？！

艾玛高兴啊

艾玛我高兴，卡尔

卡尔见她笑的开心，就在她脸上轻吻一下

艾玛痴痴地看着他，许久，道:

艾玛我还要~

卡尔也跟着她笑

卡尔：等回去，我有事要跟你说

艾玛好

回到别墅后——

艾玛公开？公开什么？

卡尔：你是我的女朋友

艾玛嗯哼？是这个吗？

卡尔：我们会结婚，会一直在一起

艾玛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却又被他一把握住

艾玛（笑）这么爱我？

卡尔：（一脸严肃）我爱你

艾玛正色，似乎是在警告他

艾玛那你知道我每天人前人后两个模样么？

艾玛知道我病态，知道我自私，知道我傲慢，虚伪至极么？

艾玛看着站在阳光下的卡尔，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看到了能解救自己的人——他一定能将她从深渊中拉回来

卡尔一脸凝重，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卡尔：我知道

卡尔：我知道你自私，病态，无可救药，

卡尔：可是我爱你

卡尔：我知道你放纵，傲慢，虚伪至极，

卡尔：可是我爱你

听他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艾玛忽然觉得自己眼里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

终于是没忍住，扑倒在卡尔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卡尔：（高兴）我爱你，艾玛

卡尔：无论你是什么样，我都爱你

卡尔：我只爱你

我在想……

如果我早点遇到眼前这个人……

我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黄玫瑰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