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归途任晚·十一

自那天与箐若见面后，琉晚亲自消除了她的记忆。

如果不这么做，出去后，她或许还会记得从前发生的种种。

但琉晚不想……

她不想看到箐若迷茫的眼睛。

她捧在手心的孩子，为什么要为这些折腰？

仅仅保留了必要的记忆。

也好在，她消除了记忆。

这样，箐若就可以不顾及一切，专心修养。

也好。

自那天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而归一也每日遵守着任务赠送清心。

嗯，并且成功成为了琉晚最得力以及亲密的助手兼同伴。

与其说，她们是上下司关系，说是朋友也不会有人质疑。

归一：“……”

归一：“……”

夜，很静。

归一一反常态，安静地站在阴暗处，看着少女独立在栏杆旁，看着少女被皎月染上银白的秀发，眼中思绪万千。

你怎么……就是不说呢？

她如此想着。

她今日面见了一个人。

而此刻的琉晚毫无察觉一边少女的存在，轻轻趴在栏杆上，剧痛弥漫着，几乎要把灵魂撕裂开来。

病发了。

时隔一年半，她本以为已经痊愈。

在半年前却突然显现出来的症状，几乎要杀了她。

疼痛感撕扯着要将她拉入深渊。

归一：“……”

琉晚“……”

太安静了，以至于琉晚根本想不到周围会有人。

她长舒了一口气，颓废地瘫坐在地上，手还抓着栏杆。

没有力气……

只能虚搭在上面。

琉晚“归……一……”

归一没有说话，她知道，琉晚只是在念着这个名字，并非发现了她。

为什么呢？

归一复杂地看着琉晚，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她……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那个人也是怀着自己这样有些龌龊的心思呢？

……

可以吗？

她的脑海里又回想起那副场景。

归一：“你谁啊！？”

归一：“你是怎么进来的？”

归一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少年的金发本应璀璨，此刻却，显得整个人阴冷无比。

空：“愚人众第十二席『颜如玉』的直系下属归一……”

归一：“……”

归一：“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归一收起了大大咧咧的性子，转而警惕的盯着面前的人。

归一：“……深渊的气息……”

归一：“你身上，是和深渊法师一样的气息……”

归一：“你……”

归一：“来自深渊？！”

原来，深渊是有活人的吗……

她不敢相信，普通人只要接触到深渊气息浓烈的事物都会不适，而深渊却有着活人……

并且还是看上去甚至没有成年的少年……

怎么想都不可能……

空：“我们，做一笔交易吧。”

归一：“……交易？”

归一：“……我隶属于愚人众。”

归一：“我的忠诚只会交给『颜如玉』大人与女皇，至于深渊……”

归一：“我不感兴趣。”

空：“……”

空：“这样吗……”

少年突然将目光转移到了门口。

空：“如果我说，这笔交易，和琉晚有关呢？”

归一：“……”

归一：“和她？”

少年瞥了一眼归一，转过身，来到归一精心侍弄的花前，颇有兴趣地逗弄着花。

空：“你不知道吗？”

空：“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