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阮晴天会说话了
贺峻霖盯着严慕容,严慕容看着我,我盯着地板,气氛尴尬得很
贺峻霖:南笙……
严慕容:赵小姐……
贺峻霖与严慕容同时打破尴尬,一开口,却又更尴尬了。
我身上就穿了一件打底衫,外套应该是严慕容替我脱了,我别过脸:
赵南笙那、那个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
至少让我把衣服穿上。
严慕容:好。
严慕容率先开口:
严慕容:你记得把蜂蜜水喝了,解解酒,还有,以后别喝那么多了,女孩子喝多了不安全。
严慕容的话让我有点想吐血,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搞得好像我昨晚喝多了真跟他有什么。
空气温度骤然下降,贺峻霖脸色冷得要命,却还是压制着怒火,跟严慕容一起出去了。
两人一走,呼吸都顺畅多了,我长舒一口气,掀开被子准备洗漱换衣服,一声轻响,踩着什么东西了,我低头一看,瞳孔骤然一缩。
玉扳指。
这不是马嘉祺的东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立马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定是马嘉祺的没错,他很少戴着,我却曾在他的书房里见过,扳指内侧还刻有一个爵字,我断不会认错。
我搬来这里,家里可没有一丝马嘉祺的遗物,这枚扳指是怎么出现在这的?
严慕容?
我想到这里,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拿着玉扳指直接出去了。
严慕容与贺峻霖坐在客厅里,空气里弥漫着火药味,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举着扳指问严慕容:
赵南笙这东西是你的?
严慕容看了看玉扳指,笑道:
严慕容:是我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闻言,我心底一颤。
他伸手想要拿回去,我没给,盯着他的眼睛,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再问:
赵南笙你确定这是你的东西?这上面刻了一个爵字,这是马嘉祺的东西,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这可是马嘉祺身份的象征。
严慕容声音与身形都与马嘉祺相似,现在又有玉扳指,哪怕现在是新时代,鬼神邪说都是假的,我却仍然相信,或许马嘉祺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
我紧紧地盯着严慕容,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不错过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严慕容笑了笑,神色坦荡:
严慕容:这是我几个月前在古玩市场买的,我还真不知道是马嘉祺的东西,我看成色不错,价格合理就买下了。
他的解释完全说得过去,可我不信这么巧,马嘉祺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古玩市场?
赵南笙你没有说谎?这玉扳指是马嘉祺最喜欢的,怎么会……
严慕容:赵小姐,只是一枚玉扳指而已,我有必要撒谎吗?我有收藏古玩的爱好,在这之前确实不知道这枚扳指之前的主人是马嘉祺,现在我已经买下了,这枚扳指就是我的,还请赵小姐物归原主。
他伸出手,坦坦荡荡
对啊,不过一枚扳指,严慕容又不缺钱,他买一枚扳指有什么稀奇的。
我不舍的将玉扳指还给他:
赵南笙严总,你可以告诉我是在哪家古玩市场买的?
严慕容:赵小姐对古玩也有兴趣?
严慕容收下扳指:
严慕容:有空的话,我可以带赵小姐去古玩市场转转。
我哪里玩得起古玩这种烧钱玩意,我只是好奇马嘉祺的东西为什么流到古玩市场,又恰好被严慕容买了。
赵南笙好。
我面上不动声色地答应,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严慕容接了一个电话后离开,人刚走,贺峻霖就问我:
贺峻霖:你跟他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完全一副男朋友的质问语气,我心里很不爽,冷声说:
赵南笙我交什么朋友,还不需要向你汇报。
贺峻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问题,软了态度:
贺峻霖:南笙,我只是担心你,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昨天晚上你们……
赵南笙昨晚上我喝多了,他送我回来的,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我看着他说:
赵南笙贺峻霖,你跟赵依的婚礼要延迟到什么时候?如果你是因为我的话,你大可不必延迟婚礼,我不想耽搁你。
这种话我已经跟他说了很多次,贺峻霖依然固执地说:
贺峻霖:你有拒绝我的权利,我有选择的权利,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南笙,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勉强,你也别勉强我。
倔脾气。
都是成年人,把话说清楚了,该怎么选择,那就是每个人的权利。
赵南笙随你。
我吐了一口浊气。
贺峻霖问我:
贺峻霖:你是怎么认识那个男人的。
赵南笙马路上认识的。
我说的是实话,不过在贺峻霖听来,大概是觉得我在赌气。
我进房间换衣服洗漱,等我出来的时候,他买的早餐已经凉了,人也走了。
我并不想对贺峻霖绝情,可不这样做,给了他希望,那就是害他。
我将凉了的早餐都吃了,这才去公司。
一到公司,领导笑眯眯地夸我:
万能龙套:小赵啊,你真是没让我失望,严总的单子这么容易就拿下来了,你功不可没,辛苦了。
严慕容签合同了?
昨晚上我记得他没有签啊。
我有点懵,领导看我黑眼圈重,放我一天假,让我回去好好休息。
从领导的眼神我就知道他误会我昨晚是用了特殊服务才拿下严慕容。
这种事解释了也不会有人信,我也懒得开口,越描越黑。
白得一天假期,我去医院看望阮晴天,她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神情呆滞地望着窗外,刘耀文在病房门口愣是没敢进去,他是被阮晴天赶出来的。
阮晴天不想见刘耀文。
见到我来了,她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阮晴天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又因为孩子的事,整个人瘦得跟纸片似的,看着就让人心疼,这次她没再通知阮母来照料,一个人承受了这一切,不言不语,不吃不喝,靠着营养液维持。
马嘉祺走的那会儿,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我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
赵南笙晴天,我知道现在说什么话都显得苍白,我只希望你尽快从阴霾里走出来,虽然做到这一点很难,可人生还长,你得为睿睿想想,他需要你。
说总是比做容易。
道理我们谁都懂,可要做到,很难很难。
阮晴天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双手紧紧地攥着被角,她在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她张了张嘴,声音艰涩地说:
阮晴天:南、南笙,我心里、好痛。
我无比震惊地看着她,这次她不是比的手语,而是真正的从嘴里发出的声音,她会说话了。
赵南笙晴天,你、你会说话了。
我惊喜万分,哪怕她的嗓音如今很难听,很沙哑,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可却咬字清晰,她会说话了。
阮晴天点了点头,她摸着喉咙,又试着说:
阮晴天:会、会说话了。
她本就不是天生的哑巴,医生也曾说过,她不是病理性的疾病,而是心理上的障碍,她有机会再开口说话的。
可能是失去孩子的原因,才让她会说话了。
我紧握着她的手,为她感到高兴,这大概是上天对她的一种补偿。
赵南笙晴天,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泪从阮晴天眼角滑落,她悲戚地说:
阮晴天:我、可以、亲自教孩子、说话了,可是我的孩子、没了,南笙,她每天在我、肚子里动、不安分的踹我、陪着我,仿佛、仿佛还在肚子里、我还能感觉到她在动……
说到后面,阮晴天已经泣不成声,那种孩子在肚子里动来动去的感觉,那种盼着孩子出生的心情,我太能体会了。
我柔声劝慰:
赵南笙晴天,都过去了,别想了。
阮晴天:不,过不去了。
阮晴天眸底划过一抹恨意,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阮晴天:我并不想、争什么、可、可是老天逼我,梁颖逼我,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是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要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
我跟刘耀文都没有告诉阮晴天我们对梁颖的怀疑,阮晴天却肯定是梁颖害了她。
赵南笙晴天,你…
她咬牙道:
阮晴天:那天晚上,我看到她了。
原来如此。
表面上梁颖大方将刘耀文让给阮晴天,可背后却算计她,甚至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下手,此心肠跟苏婧媛有的一拼。
赵南笙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