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马嘉祺的接近是试探还是另有图谋

那不是一场意外,是马嘉祺想要我的命。

他不仅是抛弃我,更是要杀了我。

我连连后退,马嘉祺拧着眉心,眉宇间含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心疼:

马嘉祺:南笙。

他的手碰到了我,我条件反射拍开他的手。

等我反应过来,瞥见他冷峻的脸,我想着他若是知道我已经想起是他要我死,想起车祸并非贺峻霖口中的意外,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

我暗暗换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勉强扯出一抹感激的笑

赵南笙这位先生,谢谢你出手相救,谢谢。

我面上不动声色的感谢他,连连鞠躬。

马嘉祺站着没动,眉间心疼更甚,似在喃喃自语:

马嘉祺:不记得了也好。

仔细一听,他的语气里夹杂着酸涩的怅然。

他的心疼做给谁看?

果然,他也巴不得我不记得是他害了我。

那么,他今天是来试探我的?

我故作茫然地看着他,装作没听见,反问他:

赵南笙这位先生,你说什么?

马嘉祺:没什么。

他嘴角微微上扬,那抹笑就如春风一样,他瞥见我手肘上还有腰上背部的伤,眸光顿时冷了下去:

马嘉祺:我带你去医院。

赵南笙不用,就一点擦伤,我回去自己涂涂药就行了。

我从心里抗拒着跟马嘉祺亲近,他一靠近,我就下意识朝后退。

马嘉祺也发觉了我的害怕与警惕,没再靠近,手横在半空中,他扯了扯嘴角,将手收了回去:

马嘉祺:前面有药店,我要看着你上了药才放心。

他这副关心我的做派是什么意思?

知道不能再推辞,否则会引起他的怀疑,我迟疑着点头:

赵南笙谢谢了。

马嘉祺:你我……

他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药店离咖啡馆只有几十米路,马嘉祺将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马嘉祺:天冷。

我衣衫凌乱,这样子走在大街上,避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他不是真担心我冷,而是为了顾及我的自尊。

这份举动,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呵护对方,是不可能细心到这般地步。

我有点迷惑了。

抛弃我杀我的人是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也好像不是试探啊。

带着满腹疑惑,我们步行到药店,他走在前面:

马嘉祺:我去买药,你在外面等一会儿。

赵南笙好。

我拢了拢他披在我身上的外套,站在门外等。

一阵风吹来,一股女人的香水味钻进鼻孔,是他的外套上的味道。

这么浓的香水味,说明他肯定在不久前跟一个女人待在一起很久。

果真如贺峻霖所说,马嘉祺从不缺女人,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看上如此花心的马嘉祺。

真是猪油蒙了心,瞎眼了。

我正懊恼,马嘉祺买好药出来:

马嘉祺:去我的车里,我给你上药。

车里……

这两个字在大半夜也是十分敏感的,谁知道在车里他会把我怎么样,我可不敢跟他独处一个空间。

赵南笙这位先生,不用了,你替我出头,又买药,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怎么好再麻烦你呢,你把药给我,我回去自己涂就行了。

我干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药:

赵南笙多少钱,我给你……

我的包在咖啡馆里,外套也没拿,就剩下一件打底衫,别说身上没有一分钱,手机也落在咖啡馆里。

我悻悻地笑道:

赵南笙不好意思,我钱包落在店里面了,我现在就去拿。

方泽已经走了,我也不怕了。

我折回店里,一片漆黑,马嘉祺打开手机手电筒,将总闸打开。

原来刚才停电是方泽故意的。

我回到休息室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找到摔坏的手机,已经开不了机了。

我从钱包里将最后仅剩下的三百五十的现金给马嘉祺,想到自己没钱回去,又抽了五十回来:

赵南笙我可以留五十打车吗?

话落,就见马嘉祺笑了,嘴角上扬,那是一种宠溺的笑,我在贺峻霖身上看到过。

他拿了三百:

马嘉祺:好,我收下了。

我原本以为马嘉祺是不屑这三百块的,当他毫不犹豫的接过,我感到稍稍意外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钱能还人情,总比欠着人情好。

马嘉祺没有提出送我回去,我拎着药,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车后,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身边没有马嘉祺的气息,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好似丢了什么,落下什么。

我揉了揉酸胀的心口,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马嘉祺:赵南笙,就算死,你也是我马嘉祺的女人,墓碑上刻着马嘉祺之妻。

马嘉祺:赵南笙,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了……

马嘉祺:赵南笙,你为什么就容不下小苏?你的心何时变得如此狭隘……

马嘉祺:赵南笙……

耳边,脑海,全都是马嘉祺怒气森然的样子。

我双手抱着脑袋,强忍着不适,等那些零碎记忆闪过。

当脑海里的东西都散去,我手扶着车座椅浑身发寒发抖。

原来我跟马嘉祺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他是为了苏婧媛才抛弃我。

可有些地方还是想不通。

万能龙套:丫头,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开车师傅好意关心我。

我定了定心神;

赵南笙没事。

车子很快到了所住出租房楼下,我付钱下车,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后面一辆豪华轿车。

是马嘉祺。

他竟然一路跟了来。

我心里更是惶恐,捏着手里的外伤药,没敢看后面,快步走进出租房。

直到回到家里,害怕感才渐渐消失。

我靠着门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到阳台,站在窗帘朝下看,马嘉祺的车子正掉头离开。

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我才回到客厅沙发坐下来,端着茶几上的水喝了几口压惊,然后拆开药涂抹。

背部不好擦药,阮晴天又没有回来,我只能对着镜子用棉签试着擦药。

透过镜子,我看见背部上红了一片,皮也擦掉一大块,药抹上去,火辣辣的疼,每疼一下,我就在心里诅咒方泽一次。

将药涂抹好后,我疼的不敢动,侧趴在沙发上,撩开衣服,丝丝凉风从窗户吹进来,伤口处才好一点。

我垂眸,目光落在腹部上的一条褐色线条上,那是只有怀过孩子的女人才会有。

从我醒来之后,除了发现丢失记忆之外,也发现了这条褐色线条。

我生过孩子,可我的孩子在哪里?又是跟谁生的孩子,这些没有丝毫记忆,也没有谁告诉我,我也不敢去问。

我盯着腹部的线条陷入沉思。

是跟马嘉祺生的孩子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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