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盘算着如何离开
压抑了一天的火气,在陈淑琴拍桌的刺激下,火气蹭蹭上冒,我一巴掌拍在桌上,力道比陈淑琴更重,桌上的杯子都震倒了,我冷漠的看着陈淑琴:
赵南笙别跟我在这摆当母亲的谱,带着你最爱的女儿给我立马离开。
我哪怕再不计较,也忘不了陈淑琴一次次舍弃我的嘴脸。
陈淑琴气得脸红脖子粗:
陈淑琴:我白生你养你这么大,我就是养只狗也知道感恩,你抢了你妹妹的东西,害她变成现在这样,你自己倒在马家过起了舒坦的日子,你跟你爸一样没良心。
听着这些刺耳的话,我沉痛的闭了闭眼睛。
赵南茜凉凉一笑:
赵南茜:妈,你消消气,赵南笙她喜欢马太太的位置,就让她拿去,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哭着回来求你收留。
说着,赵南茜朝我走过来,在我耳边以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
赵南茜:好好享受马太太最后的时光,错过了这次机会,你怕是没有机会再有这么好的日子了,对了,我跟程鑫要结婚了,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参加。
赵南茜知道我只是个生育工具,她等着看我的笑话。
陈淑琴与赵南茜走后,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张嫂炖好了燕窝端来:
张嫂:少夫人,这是太太交代的,你还是吃了吧。
张嫂煮的东西,我真不放心吃。
掺杂在保健品里的避孕药怎么回事,至今还没有弄清楚,我只能肯定的是张嫂一定知道内幕。
赵南笙放着吧。
张嫂:少夫人,你还是赶紧吃了……
赵南笙我说放着没听见吗?
我厉声喝断张嫂的话,目光凌厉地看着她:
赵南笙我现在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做什么不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挥。
被我训斥后,张嫂这才带着怨气离开。
空荡荡大厅,冷冷清清,我心里却只感觉到烦躁。
时间一成不变的滑过。
马嘉祺以养胎为由,限制了我的自由,必须等到肚子三个月稳定了才让出去。
有了身孕后,马嘉祺也不再与我同睡,这是我唯一松一口气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自从上次苏婧媛给我喝过牛奶有一次孕吐后,我再没有妊娠反应,不恶心,不孕吐,食欲也跟平常一样,若不是生理期真的推迟了,一直没来,我都怀疑肚子里到底有没有货。
自从马嘉祺与贺峻霖在百乐门打了一架后,贺峻霖过了半月才跟我联系,他约我出去,可我连这个门都出不了。
我支支吾吾的拒绝,贺峻霖立马就知道马嘉祺限制了我的自由,在电话里骂:
贺峻霖:马嘉祺他还是不是男人。
贺峻霖在电话里骂了一会儿,忽然沉默下来,隔了很久才说:
贺峻霖:南笙,我跟叶依什么事都没有,我也不会娶她,我贺峻霖这辈子想娶的只有你,我会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我一直就不相信贺峻霖会娶叶依,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我也不去过问了。
赵南笙贺峻霖,我不会跟你走,你别再管我了。
就算我要离开,也不会连累贺峻霖。
如今我怀着孩子,却跟贺峻霖走,这算什么,马嘉祺定不会放过贺峻霖。
不等贺峻霖说什么,我把电话给挂了。
马嘉祺怕我闷,允许阮晴天来看我,我拒绝了。
心里有了打算后,也就不想连累任何人。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只要我耐心的等,就有机会离开,我不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这天。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马嘉祺的车子缓缓地开过来,路过门口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去了苏婧媛那边。
我将屋内的灯都关了,阳台上的灯也是关着的,我在阳台躺椅上躺下来,没一会儿,对面阳台的灯开了,房间里的灯也亮着,窗帘却拉上了。
我目光怔怔地盯着对面,当时我就在想,在那窗帘后,他们会在干什么?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苏婧媛的家门口。
苏婧媛穿着睡衣,送他到门口。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马嘉祺拿着公文包朝这边房子走,过了没几分钟,我就听到他的脚步声朝楼上来。
他推门进来时看到我在阳台上,眸底划过一抹诧异,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大步朝我过来:
马嘉祺:怎么在这里躺着,累了就回床上休息。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随着他的靠近,女人的香水味也愈加浓烈。
赵南笙这里的风景好。
我不冷不热,像没有生气的娃娃,目光空洞地望着漆黑的夜。
他在脚边蹲下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声音低沉:
马嘉祺:南笙,我很久没有见你笑了。
闻言,我眸光一转,就连我自己都忘记上次发自内心的笑是什么时候了。
马嘉祺握住我的手:
马嘉祺:等我忙完这两天,带你出去散散心,你想去哪里?
他的语气里第一次带着一丝讨好。
我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知道他这是想要补偿。
赵南笙只要离开梨园,哪里都好。
马嘉祺:好。
这一夜,他竟然没有再分房睡,一夜都搂着我,宽厚的手轻抚着我的肚子:
马嘉祺:南笙,你希望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对肚子里这个孩子,我也没期待与喜悦,甚至有时候忽略了孩子的存在。
他这么一问,我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我窝在他的怀里,视线落在墙角,轻声地问:
赵南笙马嘉祺,你说我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
我的话让他身子一僵,放在我腹部上的手也是微微一颤,耳边是他质冷的声音:
马嘉祺:别胡思乱想。
从他语气里我听出他生气了。
我弯了弯唇角:
赵南笙现在的医学虽然发达了,可难产一尸两命的也不是没有,刘菲菲就是一场小小的车祸,孩子没了,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他将我搂得更紧了:
马嘉祺:南笙,有我在。
他好似真怕失去我似的。
我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望着他深邃的五官,语气怅然道:
赵南笙马嘉祺,我从未看懂过你,也许花一辈子的时间,我也看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