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自己女人的电话再忙也要接
我原本想着只是让丁程鑫见见囡囡,缓解他思念之情,可看他一晚上眼睛不离囡囡,眸中透着浓浓的父爱,十分不舍,我又有些后悔了。
没见面之前,丁程鑫藏在心底的父爱还没有被激发出来,如今见了面,一发不可收拾,心里定会滋生出一些大胆的想法。
果然。
囡囡睡着后,丁程鑫摘下口罩,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踌躇着说:
丁程鑫:我想认回囡囡。
他的语气十分坚定。
我抬眸望着丁程鑫,抿了抿唇,实话实说:
赵南笙难度很大,几乎不可能。
这是事实,丁程鑫也十分清楚这一点。
他捏着发抖的右手,剑眉轻蹙:
丁程鑫:囡囡既是我的女儿,那就应该认祖归宗,我不会让她认别人做父亲。
见他打定了主意,我心头一紧,提醒道:
赵南笙你别乱来,囡囡在马家地位已经十分尴尬,你若是做出什么事来,受罪的是囡囡。
我希望拿囡囡制止丁程鑫疯狂的念头。
丁程鑫眸光柔和的看着婴儿车里的囡囡:
丁程鑫: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让囡囡受到一点伤害。
我还想再说什么,可见丁程鑫是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到嘴边的话也就咽回去了。
吃好之后,丁程鑫坚持要送我,其实我心里清楚,他只是想跟囡囡多待一会儿。
丁程鑫送我到停车场,我说:
赵南笙就到这里吧。
我总不能真让他送我到梨园,马嘉祺虽然出差了,可人多嘴杂,被人看见一个男人送我回去,传到马嘉祺耳朵里,知道我将囡囡带出来见丁程鑫,那还了得。
丁程鑫帮忙将熟睡的囡囡放到车里,叮嘱我:
丁程鑫:路上开车小心点,到了给我信息。
以前,他可没有这么心细。
赵南笙知道了。
我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目光不经意从反光镜里瞥见一道人影,待我仔细看时,只有一闪而过的白光,当时我以为是别人车子的车灯,也就没有多想。
上车后,我对丁程鑫说:
赵南笙你也早点回去。
丁程鑫点了点头,却站着没动,目光一直目送着我离开。
我车子开得缓慢,开出餐厅不远,在旁边的五星级酒店门口又看见了乔欣的身影。
她被一个男人拽着朝酒店走,那男人的背影有点熟悉。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到门口时,乔欣挣扎着想要离开,男人回头立马追了上去,我这才看清男人的脸,是潘子健。
两人在酒店门口拉拉扯扯,最后乔欣还是被拖进了酒店。
我心生疑惑,潘子健不是喜欢赵南茜到变态的地步,乔欣只是他的干妹妹吗,他怎么会拽着乔欣去酒店?
想起之前听到的电话内容,很显然,两人在电话里争执之后,潘子健就来餐厅逮人。
“嘀……”
后面有司机按喇叭催促,我只得启动车子离开。
回到梨园,我让保姆带着囡囡去休息,这才回房间洗漱。
刚从浴室出来,门外响起敲门声,是照料后院花草的小红。
我穿着睡衣,一面擦着头发,一面过去开门。
小红手里拿着一束花,笑说:
小红:少夫人,这是刚开的花,有安神的功效,你放在床头,就不会失眠了。
花朵散发着幽香,我接过放到鼻尖闻了闻:
赵南笙真香,谢谢。
小红:少夫人喜欢就好,对了,后院的桃花也快开了,到时候我折几支放少夫人房间里,看着新鲜的花,人的心情也会不一样。
桃花要开了。
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到了三月。
赵南笙你有心了。
我摸着花瓣,随口问:
赵南笙你跟男朋友最近怎么样?
小红一脸羞涩,不好意思地说
小红:我们要结婚了。
赵南笙真的,恭喜啊,什么时候结婚,到时我去喝你们的喜酒啊。
我挺为小红高兴,从她情态中可看出,她这是嫁给爱情。
多少女孩在情窦初开时都幻想着嫁给爱情,心中那个人不用脚踏七彩云,不用万众瞩目,只需要一颗真挚的心,牵起你的手,步入婚姻殿堂,许下神圣的誓言。
可这又是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无法得到的。
小红:谢谢。
小红低着头,迟疑着说:
小红:我跟阿豪在北城没有什么朋友,打算两个人四月一号领了证,简简单单吃个饭庆祝就行了。
小红的话让我想起几年前的自己,那时我也有着这样简单的愿望,不要什么房子车子,也可以没有婚纱照与婚礼,只要那个人是他,领个证,余生便都是他。
我弯了弯唇:
赵南笙祝你幸福。
当时我羡慕小红,也为小红担心,在这物欲横流,结婚都以车子房子彩礼为标准的时代,小红却什么都不求,只求一颗真心,就这么裸婚。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场豪赌。
我真心希望,那个男孩别辜负了小红。
我将花抽在床头的花瓶里,清冷的卧室,不知为何,心里忽觉空荡荡的,脑子里浮现马嘉祺的模样。
目光瞥见首饰盒里的手链,马嘉祺说,那是独一无二的。
我摩裟着手链上刻着的字母‘S’。
脑中闪过什么,我恍然大悟,这个字母代表的是赵南笙中的‘笙’。
我立马将马嘉祺买的恒星命名证书,发现他也是用‘S’代表。
这是他亲笔写上去的。
笔力苍劲。
他当时做这些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我一时看不懂了。
但不可否认,明白这些后,心底趟过一阵暖流,那是被人珍视的感觉。
指腹抚摸着证书上的字,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我竟拿起床头的手机拨了马嘉祺的电话。
听着铃声,我回过神来,心中一紧,我刚要挂断,电话已经被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他低沉清冽的嗓音,很是好听。
马嘉祺:还没睡?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他那边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是在应酬,还是回了住处。
听着他的声音,我一时大脑卡壳了,竟不知说什么。
马嘉祺:南笙?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眸光一动,连忙说:
赵南笙没、没睡呢,你呢?在忙吗?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马嘉祺:不忙,自己女人的电话,就算忙也要接。
马嘉祺磁性的声线透过听筒传过来,像一粒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中,泛起一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