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见到孩子的墓碑
健将烟收回去,叼在嘴里,自己点上,走到青石板坐下来:
潘子健:抱歉,我可能帮不上你,乔欣找过你,应该也告诉了你真相,你的孩子死于先天性心脏病。
得到潘子健最终的答案,我心口一窒。
孩子从出生,我就没有见过,对孩子唯一的印象只有在肚子里拳打脚踢与出生时的啼哭。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问:
赵南笙我的孩子葬在哪里?我想看看。
终究还是不死心。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潘子健抽了一口烟,眼里带着同情:
潘子健:好,我带你去。
一个小时后,我跟着潘子健来到一处墓园,找到了孩子的墓碑,墓碑上没有名字与照片。
潘子健:这里葬着的就是你的孩子,茜茜对你有敌意,可一个孩子,她还不至于冷漠到暴尸荒野不管不顾,孩子死后,她就找了块墓地安葬。
一想到这块墓碑下葬着我的孩子,顿时心如刀绞,鼻尖一酸:
赵南笙宝宝…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碎。
我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墓碑,眼眶一酸,视线模糊,泪水在眼眶打转。
潘子健:赵南笙,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可孩子的事只是一个意外,谁也没想到会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事怪不得茜茜。
潘子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潘子健:这是孩子的照片,是个女孩,你留着做个纪念吧。
我红着眼睛瞪向潘子健,绞痛的心在看见孩子的照片后更是疼的无以复加。
我一把将照片拿了过来,看着照片上孩子红彤彤的脸蛋,泪水滑落,情绪失控:
赵南笙宝宝,宝宝,赵南茜为什么不救她,她若是肯救,我的孩子就不会死。
潘子健:你的孩子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不是一般的疾病,何况孩子那么小,哪里经得起折腾,茜茜就算想救也无能为力。
潘子健句句维护着赵南茜,也句句说的是事实:
潘子健:赵南笙,我把事实告诉你,知道你已经没了顾虑,要不要继续做马太太留在马家,一切都随你。
好一招以退为进。
我若真甩手不干,潘子健应该也有别的对策,将我留在马家。
他知道此时我心情不好,若是用言语刺激,只会适得其反。
我将照片紧紧贴在胸口,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赵南笙潘子健,不管你怎么说也无法改变赵南茜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的孩子死在她手里,这也是事实,这笔账,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潘子健剑眉冷蹙:
潘子健:你想怎样?赵南笙,有我在,你休想动茜茜一根头发,我劝你这事就到此为止,你若想做马太太,我依然履行之前的承诺,不会揭穿你,如果你想离开马家,我也可以帮你,算是我替茜茜对你的一点补偿。
赵南笙一条人命,要怎样补偿?你能赔偿得了吗。
我冷讽一笑:
赵南笙你以为我稀罕马太太这个身份?
潘子健:那你想怎样,我已经说了,孩子的事是个意外,就算孩子在你手里,那也只是死路一条,赵南笙,这只能说明你与孩子无缘。
潘子健已经失去了耐心:
潘子健: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事到此为止,更何况孩子若真活着,对你也是一种负担,你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难道要为了一个孩子把一辈子都搭进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孩子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算把赵南茜千刀万剐也无济于事。
赵南笙潘子健,你永远不会明白,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那种分娩的撕心裂肺,骨肉亲情,你不会懂。
潘子健:我确实不能感同身受,但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得往前看。
潘子健叹息道:
潘子健:孩子还会再有,来日方长。
潘子健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悲怆,这句话似乎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我半跪在地上,泪水打湿了照片,我慌忙擦拭干净,视若珍宝的收着,我擦了擦眼泪,轻声说:
赵南笙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潘子健看了看天色:
潘子健:要下雨了,你也早点回去。
他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来,说:
潘子健:你以后还是离乔欣远一点,自从茜茜毁了她的脸后,她精神上有些不正常。
我望着他冷笑一声:
赵南笙潘子健,你可真是痴情,守着一个如此恶毒的女人,你就不怕她哪天背后捅你一刀,赵南茜的性子你我都了解,你藏着她,她会记恨一辈子,况且她心里爱的不是你,你攥着一具躯壳,又有何意义。
潘子健:只要她留在我身边,别的我都不会在乎。
丢下这句话,潘子健转身离去,高大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他不过也就是个可怜人。
潘子健走后没多久,雨下了下来,一点一滴到最后暴雨如注,不过是短短一分钟,我根本没法走去停车场,只能暂时找个地方避雨。
天空黑压压的,狂风呼啸,势要将树连根拔起。
我看着孩子的墓碑孤零零地被雨水冲刷着,心狠狠一揪。
就在这时,马嘉祺打来电话,我迟疑着接通,低沉而急促的嗓音从听筒传来
马嘉祺:外面下雨了,你在哪里。
他应该是知道我不在家才会这样问。
从他的语气里,破天荒的,我竟听出了担忧。
在冷冽的寒风中,让我感到一丝丝暖意。
望了望暴雨,根本没有停歇之势,我说:
赵南笙在墓园……
马嘉祺:你找个地方避雨,我马上过来。
盯着挂断的手机,我还觉得有点意外,这么大的雨,马嘉祺亲自过来接我?
寒风吹的我瑟瑟发抖,搓了搓手臂,也没去管马嘉祺说的是不是真的,按现在的雨势,我是不可能走的。
就在我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后,雨幕中一抹颀长的身影渐渐走近,我定睛一看,撑着伞走来的不是马嘉祺又是谁。
他果真来了。
我讶异的站了起来,拨了拨脸上吹乱的头发:
赵南笙这么大的雨,你还真来了。
他二话不说,将手里的伞递给我,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裹在我身上:
马嘉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