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11

李小男最终被交到了苏三省的手里，这个自带阴沉属性的男人追求李小男多日无果，后又惨遭欺骗，此刻他终于忍不住对她展开了近乎疯狂的报复。陈深不愿看着李小男受苦，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他的心底蔓延，他想到了当初的宰相，当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宰相死在他面前，这一次，他同样也要看着李小男死在他面前，他们的死都是为了保全他。

苏三省用了两天的酷刑，李小男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半点人样，最终，见从她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毕忠良让人把她给拖进了城郊的小树林，那里，埋着许多像她这样的烈士。

“陈深，如果还有下辈子，你娶我好不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李小男这么对陈深说。

陈深没有说话，只是从兜里掏出了当初向她求婚的那枚戒指，他像上次那样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李小男，嫁给我好吗？”

李小男笑了，伸手示意他把戒指戴到她的手上。

陈深又伸手替李小男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随后又在她的额上落下了一吻。他原本是答应了要帮她理发的，没想到直到最后也没有理成。

李小男最终还是死了，死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就好像这一切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埋葬李小男之后，陈深连着生了几天的病。如果是从前李小男在的时候，她一定会一边唠叨一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只可惜现在她不在了。

李小男死后没多久，唐山海就被抓住了，临死前，他将徐碧城托付给陈深。陈深答应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力抱徐碧城平安。他确实也是说到做到了，他将徐碧城安全地送回了她的下线陶大春的手里。

“如果我和唐山海的夫妻关系是假的，我们还能回到过去那样吗？”在陈深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徐碧城这么问陈深。不过聪明如陈深，他又怎么会猜不到这一点。

“我说过，过去的事如同过眼云烟，该散的就让它散了吧。”

第二天，徐碧城再醒来，已经找不到陈深的身影了。

陈深在带李小男回行动处时，特意握住了她的手，也是在这个时候，李小男将上级的情报以摩斯密码的形式传给了陈深，并且，偷偷给了他一把刻着上海银行字样的钥匙。

陈深拿着钥匙打开了李小男在上海银行的保险柜，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已经织好的围巾，原来，从来都没有什么苏队长和张先生，她的这条围巾是为了他织的，她的心里从来也只有他一人。终究是他辜负了她。

陈深回到行动处，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终于找到了那份归零计划。随着归零计划的传输成功，日本人派出去潜藏在各处的卧底被一个接一个地找了出来，他们的计划终归是落了空。

“你就应该去做一个剃头匠。”毕忠良拿枪抵着陈深的脑袋时，他是怎么说的。

“这么多年来，我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吗？”毕忠良想起了这些年来和陈深的感情，想起了陈深把他从战场上救回来，想起了他带着陈深入特工总部，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你对不起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这个国家。”陈深看着毕忠良说道，此刻他不只是陈深，更是一个深爱祖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