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范无咎住了一周的医院。主要是范母生怕范无咎出什么问题,强行让范无咎住院观察。
谢必安也破例认真做了一周的笔记,不知道地以为谢必安发奋图强要学习了。
“你……这记得也太乱了吧?"
“我照老师说的记得,一字一句都是。"
“哎……就知道画画。”范无咎拿着笔记本在谢必安头上敲了一下,谢必安挠了挠头,咧嘴一笑。
“哥……你还好吧。"“很好啊,怎么了?"
“你都不来看我。”谢必安语塞,垂眸看向手中
的笔记本。
“我去看你……谁给你抄笔记?"
“我可以借啊。”
“我抄的就不行吗?"
“行行行,我巴不得你每天给我抄笔记呢。"
“想得美。”谢必安抬头冲范无咎一笑,范无咎
脸红僵在原地。“小心啊!”范无咎向后倒去,
谢必安上前搀扶也免不了范无咎倒地的事实,而且谢必安也顺带一起倒了。
“斯……”范无咎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摔哪了?是不是伤口疼?还是哪里又
摔疼了?”谢必安从范无咎身上起来,焦急地询
问。范无咎伸手扶了扶谢必安的脸,笑着说:“看把你吓得,我好的很,我啥体格你不知道吗?"
谢必安被摸得一愣,然后脸红的趴在范无咎的肩上,现在范无咎也愣住了。好香。谢必安嗅着范
无咎衣服上的香气,那是薰衣草,貌似还有太阳的味道。“哥。”范无咎拍了拍谢必安的
背。“不好意思。”谢必安起身,将范无咎扶了起来。两人相视大笑。端着水果的范母站在门口,脸色阴森地看着谢必安。
“妈,你找我。”谢必安尽量用自己听着很温和地语气和范母说话。
“必安。”范母转身,莞尔一笑,那笑容是谢必安奢求不来的温柔,“我看你画画很好,我找朋友给你报了一个画展,如果入选你就可以出国深造,你看你愿不愿意?"
谢必安愣住了。这是摆明让自己离开家的节奏
啊。谢必安嘴唇抖动,想张嘴却被牙齿阻挡,他舍不得范无咎。
“那就谢谢妈了。”谢必安憋出一个笑容。
“啊啊啊啊!”谢必安对着枕头撒气,将自己埋
在枕头里嘶喊,“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要
折磨我!”声音由嘶喊变为哭腔,他开始放声大
哭,希望可以让自己得到一些放松。不行……范无咎一直在脑海里……谢必安抽了抽鼻子。
“无咎……无咎……”谢必安脸红... ... ... ... ... ...
谢必安的画入选了,但谢必安选择在国内深造。范母虽然不高兴,但看着距离十万八千里远的学校,还是妥协了。
“哥,你厉害啊……”范无咎看着保送的单子赞
叹,“哎……我要有压力了……"
“你有什么压力?”谢必安边削苹果边说,嘴角
不禁上扬。
“你看看你,一下就被保送这么厉害的大学,我
想和你一个学校岂不是更难了?”谢必安手一
顿,笑容僵在了脸上。
“哎,哥,你说……咱俩会一直在一起
吗?”“什么?”谢必安不明白范无咎的意思。
范无咎有些忸怩,眼神飘忽不定:“就……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工作可能不行……但生活总该可以吧?”
“……”谢必安不语,继续削苹果。
“哥,咱高三考完试你就成年了,你有想过怎么过吗?”
谢必安回想着自己原来和母亲,现在和范无咎两个一起过的生日,嗤笑一声:“爱咋过咋过吧,不奢求,有你就行。"
“有我在就行?”“嗯。"
谢必安不知道为什么范无咎会高兴的差点儿裸
奔。
很快,高考结束,两人一起出考场的那一刻,范无咎激动的亲了谢必安一口。谢必安当时就炸了,脸烧的火红,呆在了原地。
“哥,咱去逛吧!”“好。"
两人去吃了火锅。从高考前一周谢必安就觉得自己口味变重了,自己吃着刚好的饭,范无咎却说味儿重的不行。现在吃火锅,除了烫之外,什么也没有。谢必安很奇怪。
“哥怎么了?”“没事。”“嗯……明天你生日,今天晚上守夜吧。”“行。”一般谢必安生日,范无咎都会守夜,然后大肆宣扬谢必安过生日,然后谢必安会收到一大波的祝福。谢必安很开心,是祝福,也是范无咎。
你是我在深渊里……唯一的阳光。
正常守夜,范无咎边放歌边盯着时间。谢必安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等待着自己成人那一天的到来。
又是那香味儿-一薰衣草。谢必安突然感到饥
饿,不禁咽了咽口水,看向时间,又看向范无
咎。好香。谢必安抽了抽鼻子,看着范无咎的眼
神也逐渐火热。
“哥,怎么了?”范无咎转头,见谢必安直愣愣
看着自己,谢必安没回话,依旧盯着范无咎。
“马上马上十……”范无处激动地开始数数
好饿……谢必安盯着范无咎的脖子,脖子上的血管好像都清晰了许多。好香……董衣草的味道。让谢必安沉浸。
“一!谢必安生日快乐!”范无咎转身,大喊。一脸幸福地看着谢必安,然后在兜里掏着什么。“哥,我……”谢必安扑了上来,范无咎一愣,然后疼痛感传来。
“哥……哥,你怎么了!哥!”谢必安咬着范无
咎的脖子,力道十分重,范无咎疼的叫了出来,推拒着谢必安。“哥!!!”范无咎觉得自己肉快被咬下来了,朝谢必安腹部顶膝,谢必安这才松口。范无咎起身,脖子传来剧痛,伸手去摸满手都是红色的x。范无咎震惊的看向谢必安,谢必安从地上起来,血从唇缝里流出,嘴角的周围都是x。范无咎有些害怕,开门就跑。谢必安跟了上去。
范父范母被打斗声吵了起来,出门查看就看见两个打斗的人影。范父拿起酒瓶去开灯,亮的那一刻,范母的尖叫声将谢必安拉回了现实--谢必安停下,血腥味儿飘进鼻腔,首先入目的是喘着气的范无咎和他骇人的脖子,谢必安看向自己的手瞪大了眼睛。
“我……”范父上前拉开了谢必安,范母上前抱住了范无咎,捂着范无咎的脖子。
“无咎!无咎!救护车!叫救护车!”范母疯了
一样,谢必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范无咎,然后又是一巴掌。
“谢必安!你干什么!"
"我……我不是……
“你个吃人的Fork!可怜无咎是个Cake啊……为
什么你要同意养这个贱人!”谢必安瞳孔皱缩,
范母依旧在骂,“你个贱人!对自己弟弟图谋不
轨的变态!你该死!Fork都该死!!!"
谢必安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不待见母亲了
--母亲是Fork,会C人的Fork。自己也是,要吃自己弟弟的Fork。
“你滚!你滚!!!”最后范母的声音变成了尖
叫,声嘶力竭。
“先去医院!去医院!”范父和范母一起搀扶着
范无咎,路过谢必安的旁边,范无咎抬眼看了他一眼。
“哥……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