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心之月 本心（鲜花加更）

“……学生错了。”

花鹤鸢服软了，他要坐起来，被凌晏如拦住。但是花鹤鸢非要坐起来，凌晏如对他根本没办法，只得扶着他坐起来，道：“下不为例。”

……哦听听这熟悉的话。

花鹤鸢得逞了，嘴角刚勾起一抹笑，却连着咳了好几声。

……真是能把肺咳出来。

他咳得厉害，眼泪都要咳出来了，直犯恶心。

凌晏如面上似乎毫无波澜，眼里却流露出几分凝重，轻抚花鹤鸢的后背：“好生歇息，切勿乱跑。”

花鹤鸢甜甜笑道：“好。”

旋即，他又道：“可我一个人呆着无聊，先生能与我聊聊天吗？”

这个央求无理得很，凌晏如却没有拒绝，还真就在一旁坐了下来。

花鹤鸢笑嘻嘻的，很快，他将笑敛去了：“先生怪我吗？”

“并非你的错。”凌晏如在这件事上，的确没有怪罪过花鹤鸢。

花鹤鸢歪头道：“原来先生不觉得我是错的啊……我还以为，回来后先生会怪罪我。”

“嗯？幼时训你觉得不够？”凌晏如稍稍挑眉，花鹤鸢摇头：“没有，不过的确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被先生训反倒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他这幅模样要比平时看起来乖巧听话不少，凌晏如抬手，拨了拨花鹤鸢的头发：“顽劣，幼时教了你许多，倒是忘得干净。”

花鹤鸢对凌晏如的举动很是受用，双眼弯弯如月：“学生其实还有很多都没忘，真的。”

不知是不是听错了，花鹤鸢竟听到了一声轻轻的笑。

凌晏如收回手：“你性子还是未变。”

花鹤鸢问道：“先生很希望我改变吗？嗯……变得更加强大，更加聪慧，更加……善察人心。”

“从未。”

花鹤鸢心跳漏了一拍。

“我从未说过希望你变得如此，也从未盼你入朝堂。”凌晏如看着他，紫色眸中藏着花鹤鸢太多太多看不懂的情绪。

他不希望看着自己的学生，步入朝堂这个肮脏的地方，踏着累累白骨，入了深渊。

他不希望看见曾经会笑着送他玉佩，会哭兮兮抱着他委屈的花鹤鸢，变成最无情冷漠的模样。

他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失手，只能严守法度，明知是被奸人陷害，却只能亲眼看着那本该一生无忧的花鹤鸢，被推入望不见尽头的黑暗深渊。

他从不想看见。

花鹤鸢凑近了些，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异国进贡的紫宝石，光彩熠熠，纯净无比：“我以为先生讨厌之前的我，希望我变成这样。”

“因为别人都说，没有一个先生不喜欢听话乖巧又聪慧的学子。”花鹤鸢继续道，“然后我就想，先生应该也希望我这样的吧，我变成这样，先生能不能喜欢我一下。”

“遵循本心，无论何种模样，你都是我的学生。”凌晏如难得语气如此柔和，还抬手揉揉花鹤鸢的头，“莫扰了心。”

作者大大：救命你们要不看看在做些什么……鲜花加更加到疯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