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79 第五人格

莫道晚虽然退了烧，但回到欧利蒂丝学院的隔离酒店还是倒头就睡，除了三餐会被罗伊打电话强制唤醒起来吃，其他时候基本都在睡觉。

一直到隔离结束的前一个晚上，他才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避免第二天见不得人。

莫道晚学长。

瑟维·勒·罗伊：嗯。

莫道晚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罗伊虽然看不到，但也不难想象。

关于这个电话，罗伊不是没想过他会打过来，但没想到莫道晚这么能忍，隔离都快结束了，明天就能面对面问了，他才忍不住打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似乎是开了免提放在桌上，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清晰地通过电波被输送到莫道晚耳边，有一种沉浸式写作业的不顾别人死活的美感。

莫道晚学长你在写作业吗？

瑟维·勒·罗伊：对。

莫道晚去霓虹隔离那几天你没写吗？

瑟维·勒·罗伊：写了，但安德森先生临时加量。

莫道晚啊…可怜的高三预备役。

瑟维·勒·罗伊：迟早要轮到你。

莫道晚又闭了嘴。

白噪音有些太过催眠，莫道晚不得不挣扎着坐起来，否则睡过去这通电话岂不是白打了。

莫道晚那你还剩多少？

瑟维·勒·罗伊：只剩半张提纲了，有事就说。

莫道晚你和克利切学长，当时到底去哪里了？

那边的声音停住了，接着是手机被拿起。

瑟维·勒·罗伊：很在意吗？

莫道晚稍微…有一点吧…

瑟维·勒·罗伊：为什么？

反问打得莫道晚措手不及，半晌没有回答。

瑟维·勒·罗伊：你觉得是我做局，让你陷入危险？

瑟维·勒·罗伊：还是觉得我见死不救？

他说的话，这两天莫道晚确实都想过。

不然怎么解释他还特地留下了命运权杖？怎么解释皮尔森的那些话？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罗伊了然。

瑟维·勒·罗伊：嗯…从皮尔森开始解释？

莫道晚从命运权杖开始吧。

瑟维·勒·罗伊：好。

瑟维·勒·罗伊：命运权杖的使用是最接近魔杖的。

那边是金属防风打火机开盖的“叮”声，接着是点火的声音。

解释对于罗伊而言，好像是一件极其麻烦且让他焦虑的事，以至于每次和莫道晚解释的时候，他总是在抽烟。

瑟维·勒·罗伊：你上次不是问，我在透过你看谁。

莫道晚昂，你想好怎么答啦？

瑟维·勒·罗伊：没有，我还没想好。

他那边顿了一下，应该是吸了口烟。

瑟维·勒·罗伊：以前我是不敢这么说的，但现在，面对你的时候，我确实是在看你。

瑟维·勒·罗伊：我曾经认识的莫道晚，他第一次使用魔法是无意识的调动，第一次使用召唤术是借用了魔典。

瑟维·勒·罗伊：再后来，我想过给他魔杖，但他使用得并不顺手，以至于我总是要把魔典借给他。

莫道晚你曾经…认识的莫道晚？

瑟维·勒·罗伊：你可以当做你的前世。

他长叹，大概还抖了烟灰。

瑟维·勒·罗伊：所以我想，如果你一开始接触的是命运权杖，后期转魔杖的时候是不是会轻松一点。

莫道晚好吧，但为什么不直接让我用魔杖呢？

瑟维·勒·罗伊：命运权杖和魔典会主动汲取，魔杖不会。

瑟维·勒·罗伊：对于从来没接触过魔法的人，要么像他一样，不自觉地调动，再使用就很轻松，只有在初次使用大型魔法的时候，需要一点指引。要么像你一样，需要指引才能够顺利释放。

瑟维·勒·罗伊：我原本的打算是让你像他那样循序渐进，但这一次，祂并不打算给你太多的时间。

瑟维·勒·罗伊：留下命运权杖是防范于未然。

瑟维·勒·罗伊：我不能确定车站里是不是祂，如果不是，有克利切的帮助，我们很快就能处理干净，把萨贝达和杨带回来，但如果是祂，就只能让你带着命运权杖去【考试】了。

莫道晚克利切学长的帮助？

瑟维·勒·罗伊：哼，可不要小看宝剑侍从啊。

莫道晚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某些热血番。

瑟维·勒·罗伊：那么，还有别的问题吗？

莫道晚还有一个。

莫道晚为什么你说，“以前不敢这么说”？

莫道晚你把“曾经认识的莫道晚”当替身了？

瑟维·勒·罗伊：这就是我个人的感情问题了吧？

莫道晚……

这话听起来像是某种默认，但那边只是重新点了火，随着又一声长叹，他还是解释了。

瑟维·勒·罗伊：是也不是。

瑟维·勒·罗伊：他确实是我最初想找的人，但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接受，他已经不完全是那个人了。

莫道晚听起来像是睡前一虐小故事。

瑟维·勒·罗伊：这不巧了嘛，他也这么吐槽我。

罗伊笑了起来，心情显然不错。

瑟维·勒·罗伊：但实际上只是我的执念作祟。

瑟维·勒·罗伊：我总说宋穆是个疯子，但实际上是我也不差。

莫道晚所以，你对你“最初想找的人”…

瑟维·勒·罗伊：是挚友。

莫道晚挂了电话。

在上个学期，他还和弗兰克他们一起嘲笑巴尔萨，挚友终成恋人什么的，但现在挚友这个词疑似被套到他的前世和现世与罗伊之间，有一种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悚然。

莫道晚……可恶…gay佬真的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