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89 第五人格

“总是让你给我吹头发，怪不好意思的。”

老人散着头发，吹风机的轰鸣都轻易盖过他的话音，他身后的男人衣着考究，入眼就是大片的金色，奢华璀璨。

黑色的皮质手套贴合，衬得他的手格外漂亮，金扳指勾住一缕银丝，老人疼得龇牙咧嘴，反手抓着男人的手腕。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有过命的交情，你怎么忍心这么残忍地对待我！”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关掉吹风机，小心地把老人的头发解开，摘下手上的饰品放在一旁。

“哼哼，说不定哪一次就是你最后一次给我吹头发了，还不摘戒指，这么折腾我…”

老人碎碎念着，男人的指尖划过他的颊侧，但马上就被躲开，男人的手掌贴了上去，毫不留情地一通揉搓：“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你的。”

“别找啦，不管是【父亲】还是【他】，还有你…”老人看着窗外的冬日暖阳，眉眼带笑，“放过我吧…”

“有点可惜，看不到风信子开了。”

………………

校庆如期举行。

莫道晚坐在体育馆里，和高中部的师生一起听着广播里校长的演讲。

威廉·艾利斯：校长每年都道歉，说有事来不了现场。

艾利斯在莫道晚耳边小声说，巴尔萨则赞同地点头。

卢卡·巴尔萨：我和特蕾西都没见过校长，每次都是夜莺女士开场，他象征性地在广播室说几句。

莫道晚诶…

他们是最后一班，身后就是高二年段，一只手在莫道晚侧头的时候伸了过来，轻轻捏住他的耳朵。

莫道晚！

瑟维·勒·罗伊：嘘——

莫道晚转头对上罗伊的双眼。

瑟维·勒·罗伊：少说话。

夜莺女士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士，戴着半脸面具，叫人看不清脸。

她接在校长之后，讲解了校庆的安排，除了接下来几天的比赛安排，开幕式的演出时间，还有新学期的课程进展变动等。

晨会结束，没有课程安排，下午才是演出，明天正式比赛。

罗伊拍了拍莫道晚的后背，示意他跟着自己往外走，莫道晚不明所以，只是跟着他出去。

莫道晚怎么了学长？

瑟维·勒·罗伊：开会前夜莺女士就说过了，要保持安静。

瑟维·勒·罗伊：你忘了我说过的，要遵守【规则】。

瑟维·勒·罗伊：从教职工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规则】，阿晚。

莫道晚的脸色骤变，慌忙地想回头，但被罗伊搂过来的手臂挡住，被迫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莫道晚那威廉和卢卡、

瑟维·勒·罗伊：不会有事的。

罗伊垂眸，那双眼中的冷淡和漠然让莫道晚有些发冷。

似乎察觉到莫道晚的紧张，他又展露出一个称得上温和的笑。

瑟维·勒·罗伊：相信我，这个学校里和我一样的存在并不在少数。

莫道晚你的意思是威廉…还是卢卡？

瑟维·勒·罗伊：我的意思是，总会有人出手的。

瑟维·勒·罗伊：只要能走出体育馆就没事了。

莫道晚抓着罗伊的衣角，轻微的拉扯感被切实地捕捉到，罗伊脸上的笑意终于渗入眼底。

瑟维·勒·罗伊：当然，如果你很介意，我会出手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