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103 第五人格

两天的空白，大部分时间都被莫道晚睡了过去。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个梦，他们说着同样的话，连那双鞋碾碎飞蛾的角度、他转头的时机、甚至是月光下闪烁的鳞粉都如出一辙。

他一遍又一遍地听瑟琳娜说第八日见，反复惊醒，直到最后她没有说那句话。

瑟琳娜·安德森：要吃生煎包吗？

莫道晚诶？

瑟琳娜·安德森：第八日了，阿晚。

莫道晚那…我想搭花生浆。

瑟琳娜·安德森：好。

他惊醒，只转动眼珠子，确保床帘里的安全的，帘子外也安静，他这才用一只手肘撑着床板，另一手挑起床帘。

言声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翻了个身，发出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床帘只拉了一层薄薄的白纱，蒙蒙亮的天光隐约镀亮室内的陈设，一切如常。

莫道晚松了口气，从枕头底下摸出终端，日期是4月20号，才四点半。

虽然梦里其实没发生什么，但他到底是莫名惊醒的，短时间内想再睡下并不现实，索性刷起了社交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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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学长（7/04）】

04:13

瑟维·勒·罗伊：早餐？

04:34

莫道晚生煎包+花生浆

莫道晚拜托您了！

瑟维·勒·罗伊：你订了牛奶，牛奶配生煎包。

莫道晚哪有牛奶配生煎包的！？

莫道晚你还没睡？

瑟维·勒·罗伊：嗯。还在外面。

莫道晚这两天干嘛去了？

瑟维·勒·罗伊：嗯…逃命。

莫道晚？？？

瑟维·勒·罗伊：你也不想你订的牛奶便宜了萨贝达吧？

莫道晚我又不介意…

瑟维·勒·罗伊：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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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晚算是看出来了，罗伊这家伙根本就是随心情回答问题，不需要见面，他都能想象到他漫不经心的模样，还有那双因戏弄人而染上笑意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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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学长（7/04）】

莫道晚学长

瑟维·勒·罗伊：？

莫道晚魔法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别吗？

瑟维·勒·罗伊：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瑟维·勒·罗伊：你是想说，魔法是否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外形？

莫道晚对！

瑟维·勒·罗伊：可以是可以，但需要时刻输出魔力维持。

莫道晚哦～

瑟维·勒·罗伊：你想变成女性体验生活？

莫道晚我又不是变态！

莫道晚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叫你瑟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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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巧的事？瑟琳娜在梦里问他早餐想吃什么，瑟维在差不多的时间询问他同样的问题。

还有在梦里，她对他绝对的保护姿态，还有那没来由的熟悉感。

一直在秒回的罗伊卡壳许久。

他总是很细心，自然也没忘记要关闭“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莫道晚无法像对萨贝达那样，判断他是没看到消息，还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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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学长（7/04）】

瑟维·勒·罗伊：花生浆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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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晚正要控诉罗伊的幼稚——因为被戳中而克扣他的花生浆什么的——可转念一想，罗伊完全可以选择不回复。

不回复，可以是正好没看到消息，也可以是绝对的拒绝回答的姿态。

但他回复了，无论是转移话题还是恼羞成怒，都太拙劣幼稚，以罗伊的道行，完全有办法让莫道晚无从察觉，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承认了，但因为一些原因不可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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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学长（7/04）】

莫道晚那我要杯豆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