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

莫子栀：不要！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勇气，那一瞬间，我推开了他

齐司礼：嗯？

他略带轻蔑的眼神让我逐渐恢复了理智

莫子栀：不……好吗？

齐司礼：欲擒故纵？

莫子栀：没有

我俩卡在一个双方都略带尴尬的位置上

一个想进，一个后退

他有些怒了

齐司礼：都做过了，还会害羞？不是爱我么？

莫子栀：我……我……对不起

齐司礼：对不起什么？故意撩我，又拒绝我？

莫子栀：不是……我有点乱

齐司礼：你本来就乱！

桌上的花瓶被他碰倒，碎了一地

我怕的瑟瑟发抖……

早知如此……不如做了……我在纠结什么啊！

齐司礼：把衣服给我换了！

他怒吼一声，摔门而出

我赶紧换回之前的衣服，把头发放了下来

坦然接受齐司礼的愤怒

无论如何，总得面对，但求心安

如果守不住这三个月，我想……我真的跟哥哥会完蛋

换好衣服，走到客厅

他已经重新换回来时的衬衣，恢复了一贯的冷俊模样

就这样，他坐着，我站着，他静静的瞪着我，我默默的看着他

好半天谁都没有说话

齐司礼：贱人！你的爱就这么廉价？

莫子栀：对不起……

齐司礼：不反驳了？

莫子栀：没什么好反驳的

齐司礼：后悔了?

莫子栀：不后悔

齐司礼：那……给我个理由

他像是受到了挑战似的看着我

莫子栀：上一次，做了……是因为，是你，我……不想错过。

齐司礼：那么，这一次拒绝？

莫子栀：因为……来例假了

齐司礼：滚！少扯淡

好吧……他是齐司礼……没人能忽悠得了他

莫子栀：对不起，因为，因为做过了。

齐司礼：呵……我就知道！

他无奈的摇摇头，自顾自的笑了

齐司礼：你果然是没心啊，哪怕你的理由是萧逸，我也认了

莫子栀：我不想搪塞你，过去的六年是真，想跟你学是真，现在也是真

齐司礼：那天晚上……

他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齐司礼：你跟Evan……做了？

莫子栀：嗯

我点了点头

齐司礼：不是说他不进去吗

栀子心想：算吗？好像……也算的吧

齐司礼：所以就拒绝我了？

莫子栀：跟这个没关系

齐司礼：我就知道……

他突然双手捂脸，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齐司礼：那天以后，你们俩都变了……

第一次看他卸下高傲的伪装，有些不忍

莫子栀：对不起……但我跟他也没什么

齐司礼：在你心里，什么是爱？

面对他突然而来的质问，我有些慌乱

莫子栀：我……对不起

齐司礼：大约只是单数的动词吧！

我……无力反驳

他骂的很狠，但是句句在理

是啊，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沦落如此

我爱哥哥吗？爱

我爱陆沉吗？爱

我爱齐司礼嘛？也爱

每一种爱好像都不一样，又好像都有些相同

我自己也开始分不清了

为什么哥哥每次一离开，我就开始找不着方向

是不是我就不配言爱？

齐司礼：Evan他……知道吗？

莫子栀：知道

齐司礼：知道什么？

莫子栀：你问我的事

齐司礼：你觉得我要问你什么？

莫子栀：大约……就是那些……

齐司礼：他……不介意？

回想澳门那晚，陆沉大约是知道的吧，只是……也许他不愿意提起？

也许是不介意的吧，我也不知道，没有深想过

莫子栀：也许是……不重要吧

齐司礼瞪了我一眼，手握拳头，感觉出来一直在努力控制着自己

齐司礼：滚！我不想揍女人！

他径直去了浴室

看着他就那样在水龙头下面哗哗的淋着

突然有些心疼

是我伤害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