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不喜欢烟味

一川高中。

大清早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刚下完早读课，高二一班里就闹哄哄地讨论起昨天下午校门口发生的斗殴事件。

祝晴瞪大了眼睛，震惊道：“真的假的啊，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哎呀，真的，我姨昨天路过的时候看到的，一个打十几个，够强的。”

温京政说：“行啊，够厉害，他们怎么就打起来了？”

张威想了想，回答道：“好像都是社会混混，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们问问黎染？每天下午她都是最晚走的，说不定她看到了。”

闻言，江黎染下笔的动作一顿。

她没有发言，保持着沉默。

今天早上的几节课，内容比较简单，即使江黎染出奇地走了神，也碍不了多大事。

放学了，江黎染很快收拾好了东西，走出教室。

李俊林看见，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扭过头去对他们说：“今天怎么了，黎染竟然没有多留一会就走了。”

祝晴站在祝芳的桌子旁边，等她把东西整理好：“不知道，应该有急事吧。”

祝芳收拾好东西，补了一句：“别大惊小怪，说不定是和隔壁班的许今安约会去了。”

“哈哈，也有可能。”

……

江黎染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按着印象中昨天走过的路线，来到天使孤儿院。

里面传来孩子们玩乐的笑声，门口是一位中年妇女在扫地。

陈天看见来人是昨天那位好看的小姑娘，立马笑开颜来。

“孩子，你是来找宋辞的？”

江黎染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昨天她一直跟着他来到这里，这位阿姨是看到了的。

“是的，阿姨，他在吗？”江黎染乖巧地点点头说。

“很不凑巧，他出去了，要不你先跟我进来吧，在里面等他。”

稍作思虑，江黎染礼貌道：“好，那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跟我进来吧。”

陈天把扫把直接放在大门边，领着江黎染进去。

在草坪上玩耍的孩子们看见有新朋友来，欢欢快快地围上江黎染。

一个小男孩更是直接冲过去抱住她，由于身高问题，他仅仅只能抱到她的腰。

“姐姐，你长得真漂亮，你是来陪我们玩的吗。”

男孩眼里的期待毫不掩饰。

这时，陈天怕江黎染不会处理这种情况，便开口了：“孩子们别闹着姐姐了，姐姐是来找你们宋辞哥哥的。”

小男孩有些失落，抱着江黎染的手却没有松开。

江黎染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问向眼前那群孩子：“想姐姐陪你们一起玩吗？”

“想！”那群孩子齐声回答道。

“那姐姐就陪你们玩。”

……

那个男孩子问：“姐姐，宋辞那么凶，你为什么要来找他玩。”

凶？

江黎染想到他昨天动手打架的画面，下手是挺凶狠的。

可是，那么一个人却也在收场之后，提出要送她回家。

江黎染没有回答他，而是反过来问：“你不喜欢宋辞哥哥？”

“我不喜欢，我从小到大都没见宋辞笑过，他一点都不温柔，之前笑笑想让他教她怎么画房子，他就只说，自己用尺子画。”

……

江黎染等了一个小时，始终没有等来宋辞，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也该回学校了。

跟孩子们告别后，也没看见陈天，便就直接离开了。

房子后边，少年靠在墙上，闭上双眸，一副颓靡的样子。

“人已经走了，你为什么不出去跟她说说话。”

陈天站在他身旁，惋惜地问道。

“……”宋辞没回她。

陈天以为他外出回来累了，在闭目养神，也没多说，只关心了一句：“以后少抽点烟，你还年轻，烟对身体不好。”

他今天身上的烟味有点重，稍稍靠近就能闻到。

就在陈天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的声音不重不轻地从身后传来。

“她不喜欢烟味，我如果知道她会来，今早死都不会碰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