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针锋相对
选择。
简单的两个字,却声声见血的刺痛了马念的耳膜。
她冷然的侧颜看向身旁的男人,好一句‘选择是什么’他何时让她真正有过选择的机会?!
无需马念辗转措辞开口,张真源早已洞悉了她眼底泛起的隐晦,直截了当的替她说。
张真源:不用选择了。
他迈步上前,幽深的目光落向她。
张真源:不用难为自己,我和圆圆随时都在,机会还有很多,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
言外之意,让她无需估计圆圆这边。
只要马念想孩子,她可以随时随地见到。
马念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曾几何时,她以为瞒着双胞胎一事,还错误的将圆圆交给了张真源,而让孩子彻底落入他人之手的选择,是个错误的,而一度懊悔不已。
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度过,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越来越觉得当初的选择,太正确了!
虫虫的事情,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已经几个月了,她连孩子一面都未曾见到……
心底的哀凉和晦涩交接,染起的情绪不仅仅复杂,更多地,还是对孩子的那种思念,愈演愈烈,而每每这时,她就恨不得能马上鼓起全部勇气,放手一搏去对付他!
严浩翔紧搂着她腰间的大手,感知到怀中之人的反常,却不动声色的面容上毫无表现,只是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后,便移眸看向了张真源。
严浩翔:张总倒是真会做人啊,只是若是这样话,不妨张总再做的直接一点,把孩子抱回来如何?
张真源:哦?
张真源饶有兴趣的挑眉看向他,故作高深的冷眸微沉。
张真源:严总的意思是……
严浩翔望着他的视线幽深,阴鸷。
严浩翔:将你身边的那个孩子,抱回来,还给我们。
张真源佯装了然的点了下头,再度开口时,低哑的话语清淡,看似平淡无奇,云淡风轻的语气中,却蕴藏波澜。
张真源:当然可以啊。
随之,他目光看向了马念。
张真源:只要念念一句话,我随时可以带着孩子出现在她面前。
严浩翔冷沉的眸色泛起了讳莫,怒极反笑。
严浩翔:张总,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也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吧?
故意反问的话语,张真源也不奇怪,还是一派轻寥的似笑非笑。
张真源:当然知道,是马念的。
严浩翔凛冽的寒眸眯了眯。
严浩翔:也是我的儿子。
如此一说,张真源便笑了。
张真源:看来严总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呢?圆圆是你的儿子,但现在,他早已名正言顺的归我了,他叫张霖,是我的儿子。
严浩翔猛然的额头青筋一跳,只觉得一口血腥之气涌上了咽喉,强忍满腔的怒火深吸了口气,再出口的字音,却一字一顿,嗓音似染了冰,冷寒彻骨。
严浩翔:强行霸占他人之子,迫使别人骨肉分离,这就是张总对外的所作所为?
张真源仍旧笑着,粲然的俊颜上不漏声色。
张真源:什么叫霸占他人之子?什么又叫做骨肉分离?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严总的所作所为,好像比我更过吧?
顿了下,他忽然脸上的笑意一敛,取而代之的阴霾乍现,锋芒毕露。
张真源:而且,想要从我这里抱走孩子,严总,你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身份?
无需严浩翔开口说什么,张真源便早就猜到了,直接登时封堵了一句。
张真源:你想说你是孩子的父亲,对吗?
张真源:但是严浩翔,你先要搞清楚‘父亲’这个称谓,这个词汇,真正的含义,并不是生了孩子,就能成为父亲的,而是要尽生养之职,尽教养之责,贯彻终生,才能成为真正的父亲。
他森冷的面容上,浅然弯起的唇畔衍出的嘲弄和鄙夷,一目了然。
张真源:这么一看,你配吗?
严浩翔一时没说话。
并不是他被问的哑口无言,而说不出话来,而是张真源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燃起的一把把烈火,在他心上肆意弥漫,那种瞬时愤起的情绪,高涨到几度欲要将他理智湮没。
马念没想到两人会就此而争执起来,她及时侧身从严浩翔怀中避开,目光看向了张真源。
马念真源,别再说了,你下楼去看看你妹妹吧!若是没别的事儿,就先回去吧!
张真源也不想再这里起口角,更不想让她置身其中,而左右为难,便轻然的点了下头,大步流星的越过两人,出了办公室。
他这边刚一走,严浩翔冷厉的面色早已恐怖到了令人惊骇的地步,马念避而不见,直接迈步去了办公桌后,并首当其冲的直接道。
马念如果你想埋怨我当初瞒了你双胞胎一事,还害的圆圆跟了真源话,就别说了。
她曾说过,关于双胞胎一事,她不想再提。
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
如果每一件事都要举棋不定,踌躇反侧,后悔不已的话,那这样的人生,几乎每天都要沉浸其中,又有什么意义!
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想着要处理工作,但此时又哪有心情去理会工作,不过是打了个幌子罢了。
随之,她也冷静了下,又叹了口气,再言。
马念如果你想夺回孩子,我没意见,你和张真源单独谈吧!
马念若是你想因此而……
她拉长了声音,犹豫的目光闪躲不定。
马念晚上的,晚上我回去。
严浩翔冷冷的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满腔的愠怒,迈步到了她近前,倏然的大手一把钳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迎向自己。
严浩翔:什么晚上的?
马念看向他的目光微闪,隐晦的眸底凌乱狼藉,别扭的抿着朱唇,隐隐泛起了红晕的脸颊,显出不安和羞涩。
马念你知道的,又何必问呢?
男人轻微的点了下头,轻掀了下唇畔,霍地俯下身直接封上了她的唇。
并没有想象中的粗鲁和恶劣,反而,倒是出奇的很轻,也很慢,良久,他凑在她唇边,低哑的字音接连而溢。
严浩翔:你以为我生气了,就想以这样发泄吗?
不是吗?
马念眨了眨眼睛,并未说什么。
但清秀的小脸上,衍生而出的复杂,早已被男人捕捉殆尽,他别过了脸,索性侧身直接搭坐在了她旁侧的办公桌上,修长的双腿垂落而下,近在咫尺,马念反而觉得这样的姿势,更觉得不安。
严浩翔垂眸再次睨向她。
严浩翔 你觉得我每次除了想那个之外,就没别的了,对吧?
无需马念回答什么,她面容上的神色,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男人轻点了下头,看不出喜怒的脸色微沉,轻微的蹙了下眉。
严浩翔隐隐的勾了下唇,待她迈步从他身边越开的一瞬,修长的大手一把就擒上了她的手腕,将人狠厉的往回一拉,再度摔回了皮椅内。
严浩翔:马念,你认为我除了那个之外,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