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质问

刘耀文看着手中的手机,皱着眉头。

刘耀文:怎么回事?

联系不上贝拉他倒是也不意外,可谭怡然怎么就也跟着不见了呢?

两人一起不见,若非意外,绝无可能。

刘耀文想到这里,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舅舅贺非离的电话。

一通电话下来,贺非离直接给了他严浩翔助理的电话。

贺非离:打电话给他助理,严太太失踪,事情非同小可,若能让严浩翔欠我们一个人情,日后也好办事。

话落,贺非离挂断电话。

贺太太端着一盘水果走进书房,见贺非离眉角挂着笑。

市长夫人: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贺非离:严浩翔的妻子去了郦城,准备出席伍家的老太的寿宴,不过刚刚耀文来电话,好像人失踪了。

贺非离起身,走出书桌,走至沙发前坐下。

市长夫人:不会有事吧?

贺太太对贝拉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先前在山花山庄,贝拉还应允了帮她做礼服的。

贺非离:我让耀文去联系严浩翔的助理,先告知情况再说。

贺非离说着,伸手从果盘中拿起一颗葡萄吃着。

在他眼里,严浩翔跟马嘉祺不一样。

严浩翔是个有野心,且懂得抓住周边一切可以未知铺路的人。

与马嘉祺比起来,后者有时候则显得比较佛系。

……

医院内

马嘉祺站在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贝拉,弯下腰,轻抚上她的面颊,沉声开口询问。

马嘉祺:什么时候得的哮喘?

原以为之前在岛上,她是装的,不想却是真的。

婚后在一起五年的生活,他从未见她有哮喘发作过的症状。

病房内并未有第二道声音响起,唯有均匀的呼吸声。

男人伸手理了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轻声低语。

马嘉祺:林宛白,你真的就那么爱那个严浩翔?

深爱到不惜为那个人,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想离开他。

仍是未有回应他的声音响起。

病房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张极推开病房门走进来。

他将从洛城那边得来的DNA报告复印件递给马嘉祺。

张极:马先生,这是鉴定中心那边,重新拿到的报告。

男人伸手接过,翻看着。

张极接着解释道。

张极:鉴定报告的老板也怕事情会有败露,所以留了一手,那个老板说能不能看在这个份上,希望马先生绕过他,他也是迫不得已。

说到一半,张极顿了顿,眸光小心翼翼的看向一言不发的马嘉祺。

张极:您当初交到鉴定中心那件带血的衬衣,被严先生的人拿走了。

闻言,马嘉祺眸底寒意涌现。

马嘉祺:那位老板的话,录音了吗?

张极:录了。

张极说着,递给他一只录音笔。

张极:还做了备份,视频也有。

马嘉祺伸手接过,沉声吩咐着。

马嘉祺:保管好。

张极:明白。

张极说着,眸光复杂的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随后转身离开。

马嘉祺走到沙发前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手中的DNA报告。

指腹轻触过上头的血型一栏,RH阴性。

抬眸看向病床上的人,喉间的沉闷感缓缓下移,直至胸口。

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体检报告,眸光落在一张彩超肾脏检查结果分析上。

结果显示,病人只有一颗肾脏。

男人修长的指腹在其上面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揪着心口一侧的衣服。

‘朱家没有欠过马家,是马家欠我们朱家。’

贝拉在车内同他说的话,反复在他耳畔来回响着,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他心口。

李飞从餐馆打包了夜宵回来,刚一推开门,便看到男人面色寡白的坐在沙发上。

将夜宵搁在桌子上,大步上前,着急开口。

李飞:先生,您没事吧?

马嘉祺抬眸,厉声开口。

马嘉祺:说话这么大声做什么?

李飞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知晓他是担心吵到正在休息人,压低声音道。

李飞:我先扶您起来吧?

话落,李飞扶着人起身。

二人走至病房隔壁的休息室,马嘉祺在餐桌前坐下,眸光扫了一眼袋子。

马嘉祺:买了什么?

李飞:饭馆里头的,家常菜,按着您的口味来的。

李飞生怕马嘉祺再说自己,补充了一句。

闻言,马嘉祺眸光一冷。

马嘉祺:太太的呢?

李飞一愣,没明白马嘉祺口中的太太是在说谁?

李飞:您是说那位严太太?

李飞反应慢半拍的问着。

马嘉祺斜睨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马嘉祺:去让张极进来。

李飞离开病房,紧跟着张极推门而入。

张极:先生。

张极开口询问。

张极:是有什么吩咐?

马嘉祺:去买点吃的过来,清淡一些的。

马嘉祺沉声吩咐着。

张极应声,随后转身离开。

贝拉是在后半夜醒来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马嘉祺。

男人握着她的手,正好坐在床边。

贝拉毫不犹豫的收回自己的手,抬起手摘掉自己的氧面罩,转眸看了一眼正挂着的点滴,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管,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马嘉祺在她收回手时,就已经醒来,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

直至看到她掀开被子要下床,他这才起身,一把将人重新按回到病床上。

马嘉祺:你要去哪里?

贝拉一把拂开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气息虚弱的开口。

林宛白:去哪里,跟你没关系。

马嘉祺:林宛白,你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严太太了吗?

马嘉祺不喜欢说,他跟她没关系这样的话。

林宛白:真的假的有区别吗?诚如你所说的,我跟严浩翔有了孩子,女人只会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生孩子,这一点,马先生不懂?

贝拉抬眸,平静的眸子看向眼前的男人。

林宛白:你愿意守着那一纸无意义的结婚证,我也不介意,横竖我不着急,自会有着急的人。

她就不信了,他马嘉祺执意揪着自己不放,那位赵小姐能忍得住。

马嘉祺:你什么意思?

马嘉祺没能明白贝拉这一番话中的意思,便以为她跟严浩翔有其他准备方案。

贝拉双手撑在床上,目光平静的仿佛看不到眼前这个人一般。

林宛白:字面上的意思。

马嘉祺沉着眸子,握着她肩膀的手缓缓松开,站直身子,冷声开口道。

马嘉祺:好,林宛白,你不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子知道你跟他究竟在筹谋着什么。

马嘉祺的视线落在病房的落地窗外,窗外的大厦上正播放着一则婚纱广告,心口的沉闷感直接变为烦躁。

马嘉祺:你一直都想嫁给严浩翔,对吗?

贝拉沉默,未直接回答,坐在床上,视线落在白色的床单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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