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金鱼脑袋

即使两位教练各显神通，打的你来我往，也奈不过5分制比赛只有5分钟的事实。

“比赛结束，握手。”程子北将遥控器放到了裁判器边上。便回头寻找安楠。

“你怎么站到这么后面来了？看的见？”程子北看着站在肖怿希背后的安楠。

“人多，挤。”安楠回答道。

“走吧，写作业。”程子北朝安楠招招手。

两人在休息区的一角落小坐，比起训练区内的喧哗，这里略显静密。

“这里，根号呢？被你吃了？”程子北用笔尖敲了敲试卷。

“你吃的。”安楠小声嘀咕。

程子北简直气笑了，把笔拍在桌上，双手抱臂：“能不能好好的？”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能…吧？”一个肯定句愣是让安楠转音成了问句，她也不是想让程子北生气，但数学真的要命。

程子北也认栽，难为他认识安楠这些天第一回见她这么“难受”。

“写作业那俩！今晚开始，最后两节晚自习来剑馆备战17号锦标赛啊。待会儿给另外几个说一下。你们班主任那边说了的。”图教练边脱装备边嘱咐道。

“另外几个是哪几个？”安楠试图以这事为由脱离数学苦海。

“写你的，我通知就行。”程子北无情地将安楠推回数学的怀抱。

进到全国少年锦标赛决赛的人不多，其中安楠也认识一大半。

程子北，秦观浩，李想，肖怿布这是安楠知道的。还有的是两个重剑的高三男生。

夜晚，已而有几颗明星悬挂在天。安楠和李想给老师打过招呼便沿着山坡往剑馆走去。

好像任何事情的第一次都是先摸个底。

花剑这边四个人，本着“女士优先”准则安楠率先和图教练打实战。

程子北则悠悠闲闲的盘腿坐在一旁加减分。

月光洒酒，轻风穿堂而过，好似一幅岁月静好的图画。当然被“虐待”的安楠除外。

“ 我可以弃权吗？”

“不可以。”

两道否定的回答同的响起。

安楠要崩溃了，打又打不过，还不让弃权。图教练也不给个痛快，愣是不往得分处刺。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图教练一进攻时一松懈，竟被安楠转身抢攻了。

“你这跟谁学的，可以啊。”

“程子北。”

的确，这动作非常具有程子北的风格，毕竟是他暑假手把手教给安楠的“歪门邪道”。

可后来画风变了。

“安楠！收着手身体就上了，送给人刺，谁教你的？”

“程子北。”

“安楠！进攻一次没有还往前冲，谁教的？”

“程子北。”

“安楠！有主动权还打什么剑！”

“程子北教的。”

这个过程中肉眼可见程子北脸色越来越黑，周围的两人尽力不笑出声。

最后这个好脾气实在憋不住了：“合着都我教的是吧，安楠。全拿我挡。”

安楠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没拿你挡，本来就是嘛，程师哥。”

程子北所性别过头，不与她计较了。

可当程子北上场时，图教练发现两人这出批漏的地方还真相似。

他反思了一下是不是暑假训练出了什么问题。但好像除了每回打实战十场有九场都是这两家伙一起没有什么问题的。

“安楠、程子北在你们动作改过来前先别打配合。”

“不要。”

“算了吧。”

这回两人倒是意见统一了。

安楠思索了一下该如何合理诠释：“我们两个就是要多打一下才能在对方身上找自己的确点嘛。”

程子北听了觉得自己有没必要补充什么了，慵懒的比出一个大拇指：“不愧是靠辩论赛选上的政治课代表。”

夸她的话安楠当然听着高兴，可她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对：“我什么时候给你说的我当政治课代表了？”

完蛋，说漏嘴了。

“额，你有天晚上回家说的，好像是。”程子北此刻全寄希望于安楠记性不好。

“嗯？有吗？我忘了。”安楠思考着去。

程子北借机反打一扒，挑眉道：“金鱼脑袋。”

图教练没心思看这俩人继续贫下去了：“总之下下周就比赛，你们给我改过来。”

“那是。”程子北拍着胸脯保证到。

之前完全插不进话的秦观浩开口道：“那20号月考我们是不是可以躲了？”

“没有的事，我们刚好19号回来。”图教练毫不留情地破了秦观浩的美好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