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没有明天的梦（下）

对人以诚信，人不欺我；对事以诚信，事无不成。

所以，我一定会更新完小说的，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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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在内心的恐惧，有很多很多——其中一个，便是对未来的恐惧。

对，这种恐惧感在于，明知最终的结局，我们还是忍着痛要向前去—我们肩负的，有期许，有责任，有义务。这也许不是生物的本能，这是我们作为人的本能。

然而，我们的未来，是否已经被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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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魔帝冷笑着，注视着东方铁心。他细细品味着她脸上每一个神情变化——恐惧、失落、孤独、痛苦。偶然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但这光芒，很快被绝望吞噬了。

他知道，她作出了最恰当的选择。

“想必你已经看过许多个结局，”魔帝微笑着说道：“该做出选择了。”

铁心的眼睫毛垂了下去，晶莹的泪滴在她的眼眶内打转。这短短几分钟的历程，却让她多了几万年的阅历。在生与死的边界，她目睹了伙伴一个接一个死亡，无数个世界走向毁灭；罪孽深重的刽子手居然还堂而皇之地坐在审判大厅内，随心所欲地操弄这些棋子；黑暗的势力彻底归顺万神域，整个宇宙都成为了万神域的屠宰场。

最让她心痛的是，深爱着她的南宫问天，在被千面神利用完后像垃圾一般被扔到角落里。他的身体被多种黑暗力量严重侵蚀，虚弱到连折一枝樱花，放在自己坟前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无助地等待死亡。

当然，这也只是千万种未来的其中之一，但剩余的千万万种中，也没比这个结局强到哪去。

除了最后一种。

“我。。。。。。”她动了动嘴唇，却又不甘心。

她有什么不甘心的？眼前的这个魔帝，脸上的冰水一般的微笑从来都没间断过。这最后一种结局，明显是他设置的圈套——但正如他想的那样，她只能选择这个结局。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你可以再提一个要求。”魔帝冷笑着说道，“作为我利用你的交换。”

“请。。。放过问天。”

他皱了皱眉头：“奇怪的要求。你明知道即使我能放过他，他自己也不会放过他自己。好吧，我尽力。还有别的吗？”

她摇了摇头，像一具丧失灵魂的尸体。

魔帝站起身来，冷笑着说道：“愉快的交易，好了，你该回去了。我也该去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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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城郊外

“问天，铁心。。。。”

“嗯。。。。”

“小姐，您快醒醒，小姐。。。。”

有人在叫我。。。。

她渐渐苏醒过来，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凤凰和天晶兽。她费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才注意到倒在了血泊中的南宫问天。

“问天！”

铁心踉踉跄跄地跑到他的身边。问天的腰间开出一道裂痕，血液不断地从中渗出，染红了他的蓝发。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铁心急忙从披风上扯下一块布，替他包扎伤口。随后，她急忙按压他的胸口，辅助心脏跳动。这样弄了好久，问天的呼吸才再次恢复。

“怎么会这样。。。”她呢喃道，不经意间注意到了一旁的碎片——那是碎裂的噬灵珠，看来这个容器终究没能封印住天魔的元神。

“小姐，您和问天少爷厮杀决斗，从黑云堡一直打到这里。”凤凰解释道

天晶兽点点头：“在最后关头，问天拼命击晕了你，可。。。。。。”

听完这些话，铁心又是一阵心酸——同时具备光芒之力和自然之力的问天，只要拼尽全力，定能击败元始天魔；但为了不伤害到自己，他一直在防御，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

“我们在哪？”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起来。

“好像是西门城郊区，距离西门城还有一段距离。”

“我知道了。”铁心忍者痛背起问天。“凤凰，你还能飞吗？”

“为小姐效力，在所不惜。”

“好。天晶兽，和我一起，先回西门城为问天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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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堡

该死，早不该晚不该，偏偏在这个时候！

雷刹一边咒骂着，一边指挥着军士清理废墟、扑灭大火和救援伤者。问天和铁心的那一场大战，让黑云堡的一部分变成了废墟，不少平民更是在睡梦中莫名其妙地死去。

而比这更麻烦的，是愤怒的民众和大臣们的压力。

事故爆发得实在突然，不少民众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而令狐影又别有用心地悄悄传出了消息，很快有一种阴谋论在民众间传开：南宫问天此次访问黑锋域，根本不是为了和平，而是为了刺杀铁血魔帝。可在关键时刻计划败露，只好带走了铁血魔帝，以此为人质要挟魔族让出黑锋域。

这种言论根本站不住脚，可当初为了稳定政局，玉龙国和黑锋域都不曾公开过问天和铁心的恋人关系。民众自然也就认为这种言论是正确的。

更关键的是，这种言论巧妙地利用了民众的复仇主义情绪和狂热民族主义情绪。

大臣们基本上是一边倒地要求天启骑士对玉龙国和玉岛国发动全面战争。但这里面每个人的心思又不尽相同：以死亡骑士姬寒为代表的少数人，是要求拼尽全力营救东方铁心；而灾厄骑士令狐影和多数大臣虽然嘴上说的是营救，实际上是想趁机攻占西门城乃至元首宫；战争骑士锊加一向是墙头草，没有城府却也没有主见。只有身为征服骑士的雷刹还在犹豫。

如果不能快速取得胜利，黑锋域帝国就会被拖入消耗战。但国民经济才刚刚恢复，就要用一场战争打光吗？

他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不然愤怒的民众会推翻天启骑士的统治。于是，作为临时领导人的他，发布了动员命令。

“黑锋域帝国，对玉龙国和玉岛国，全面宣战！”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将是帝国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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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城

凤凰平稳地降落在城内，铁心费力地背着伤痕累累的问天向城府跑去。凌晨时间发生了这种事，这把西门孝吓了一跳。

“快！扶进屋里面！去叫医生！”

仆人们忙前忙后，铁心得以喘一口气。待医生诊断后，回答道：

“放心，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铁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阿孝赶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怎么都伤成这样？”

“来不及解释了，阿孝。”铁心站起来，看着阿孝郑重地说道：“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能做到吗？”

“当然能！”阿孝说道。

铁心点点头：“问天要你一直监视着孤云的动向，你知道吗？”

阿孝思考了一会：“孤云一直待在使馆内休养，其他两人，光炎和圣剑来着？也是如此，并没有任何行动。”

好极了，看来他们还在等着问天。铁心严肃地说道：“刚刚发生的一切，封锁消息，继续暗中监视，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元首宫。”

“哦。好。。。只是有什么用意吗？”

“没时间了，我得赶紧走了。”

“哎，去哪？”

“黑云堡。如果我不赶快回去，第二天魔军就会兵临城下了。”

话还没说完，她便张开光翼，迅速冲出西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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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潜伏着的暗哨，一直都在悄无声息地监视着一切。自问天和铁心进入玉龙国，他们就在一刻不停地监视着二人。

现在，他们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条件。

紫色的光芒划过天空，全速向着黑云堡飞去。这些傀儡暗哨紧盯着天空。这时，另外一束白光以更快的速度飞向前者。这束光很细，却更加亮丽。很快，白光击中了紫光。

铁心痛苦万分，一支光箭刺穿了她的光翼，刺入了她的背部。这支光箭迅速化作一团光芒，顺着她的伤口迅速腐蚀着她的内脏。

她失去了平衡，重重地从高空中摔了下去，狠狠地摔落到了地上。铁心无力地、痛苦地呻吟着，潜伏着的傀儡暗哨立刻冲了出来，用一种特制的铁链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她无助地向前看去，朦朦胧胧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握着弓箭，健步走了过来。

“牛郎，为什么。。。。。。”她虚弱地说道，傀儡暗哨立刻通过铁链施加光芒之力。强烈的光芒之力如同烈焰一般灼烧着铁心，她更加痛苦万分。

“事到临头，你就不用再伪装了，元始天魔。”牛郎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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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轮回殿

最近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人在一直跟踪自己。东方凌然这样想着。

也许，只是太累了？

她来万神域多久了？好像有一千年了吧？这一千年辛苦工作，也还只是个摆渡官，日复一日，做着相同的工作。倒不是她不能升迁，而是她不愿意。因为她还在等一个人，那个她曾经深爱的人。

这一等，便是一千年。

事实上在等了几十年后她就渐渐放弃了这个想法。但她坚持做摆渡官，和深爱之人永别注定是痛苦的，正因如此，她才坚持引导亡魂，每一个亡魂的背后都是一个故事，有的悲痛有的喜悦，有的平凡有的壮烈。无论什么故事，都能暂时驱散她内心的孤寂。

她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利剑毫无征兆地刺穿了她的魂体。

凌然痛苦地扭过头去，却发现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拓跋。。。弘毅。。。”她的元神在爱和痛苦中消散，化作光芒之力晶核，凝聚在拓跋弘毅的手掌心中。

“这是你最大的价值，凌然。”拓跋弘毅冷笑着捏碎了晶核。借助光芒之力，他得以重新塑造自己的元神形态。渐渐地，他的元神变得和东方凌然一模一样。

“现在，我就是你。而你已经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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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21年5月5日下午六点，五一假期泡在线性代数、高等数学、工程制图和大学物理中不能自拔，今晚还要排练相声，5月18日会有相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