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惨遭打脸

夜幕已经降临，博物馆内灯火通明。仓库里，装有那件稀世珍宝的箱子被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随后众人检查封条，确认没有破损后，在录像设备的见证下将其打开。当发现里面的盘子至少外观上仍然保持着原有模样，并没碎成渣滓时，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一位专家随即上前，用随身携带的设备仔细检查起来。

“警部，那些人都已经送回去了。我们的人会二十四小时监视，确保他们不能外逃。”一个警员上来悄悄报告。

“嗯，辛苦了。告诉大家一定要把眼睛睁大些，如果他们当中真有人要对这件事负责，极有可能坐不住而有所行动。”

“明白！”

目暮转身看看正在工作的专家，又看向一旁沉思状态的毛利小五郎，心里不禁回忆起之前和女警的对话内容。

“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其他三个人都没什么问题。只有奈原良代身上有几处淤青，是前几天摔伤造成的。”

“然后呢？”

“他又追问淤青具体的位置。我就告诉他，主要是在左腿膝盖，左右肘关节，另外右大腿根髋关节靠近小腹部位也有一块。他听完后点点头，就没再问什么了。”

毛利君，你要求搜身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看看她们四个身上的淤青吗？知道这一点，和破解本案真相又有什么关系呢？

目暮不禁也低头思考起来。就在他还没想出个眉目时，那边文物专家的工作已经率先结束。

“各位警官，我已经仔细检查过这个盘子。我的结论是，它没有遭到任何毁坏。或者说，以我的能力和这台机器的精确度，查不出它遭到过损坏。”

“会不会有那种连仪器都验不出的微小损伤呢？”毛利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理论上讲，任何一件出土文物都不可能完全保持原样。但是如果损伤小到连仪器都验不出来，那么它会因应力作用扩大导致文物破碎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事实上我认为，这种概率大致和两个人的DNA完全一致的概率一样，几乎是零。”

这话一说出口，小五郎的处境立即显得非常尴尬。他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此时又似乎成了笑话。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他，带着同情、困惑、嘲笑、无语或者期待的心思，想看看他还能怎样化解这种不利的局面。

“目暮警官。”小五郎抬头直视着老朋友，眼神里没有一丁点的畏惧或者沮丧，“你是否还相信我的判断？”

“我很想相信你，毛利君。可眼下的形势，你必须找到新的证据来支撑我的信任。”

“如果我没有呢？”

“那我爱莫能助。展出结束后，我只能撤退。”

“我明白了，警部。说实话，我本以为我的推理是完美的。可是刚才发生了太多事，让我的思路被打乱了。现在既然这个盘子还好好的，请你先暂时把它收好，不要再让任何人靠近。”

“这个没有问题。”目暮随即开始布置人手将文物重新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