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陷入死局

“可是，那个专家就是你太太吧。你们两个——”

“呵呵，毛利先生。馆里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专家，而且每次在场的人都不下三个，且是随机指定的。如果你非要说全馆的人都被我收买一起作假，那我也无话可说。你直接报警把我们全抓走好了。”

这个有理有据的辩驳让小五郎一下子没了自信，只能默默地低头沉思。

“毛利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疑问，那我们就去另两件文物存放的展柜看看吧。”濑田及时出言提醒，然而小五郎的回答让他大跌眼镜。

“不用了。馆长，我们出去吧。”

“毛利先生，可是这里是第一现场，难道不应该仔细检查一番吗？”

“如果犯人第一次出手都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后面他只会手法越来越熟练，看也没用。”

“可是，也不能排除犯人因为轻车熟路而一时大意的可能啊。”

小五郎没有立即回答濑田，他四下打量着这个密室，四面墙壁牢不可破，天花板严丝合缝，连个窗户都没有，除了大门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进出的路径。

如果犯人真是在这里作案，那除了馆长，没有第二种可能性，也难怪濑田先生会对他产生怀疑。要是在以往，小五郎一定会立即自信地大笑，然后指着馆长宣布结案。跟着那个小鬼就会跳出来喊一声“啊咧咧”——

对啊，今天和以往最大的不同，就是柯南那个小鬼不在。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竟然有点不习惯现场没有他的稚嫩大喊和唱反调了。而也正因为他的缺席，毛利在说出自己的推理结果之前，条件反射式的强迫自己闭上嘴巴。他害怕自己会冤枉好人，更害怕那“另一个自己”无法出现来纠正这一个自己的错误。虽然他无法确定柯南和“另一个自己”到底有何联系，但每次他们都是一起出现这是不争的事实。也因为如此，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在脑海里所有

能想到的疑问都得到解释前，不要急着结案，否则很可能没有人来给他收场。

“馆长，这里所有文物价值都一样吗？”

“多少有点区别，但总体上差不多。毛利先生，您问这个问题，用意何在啊？”

“只是随便问问。”

毛利小五郎在办公室里看濑田带给他的照片时，就已经知道了三样文物摆放的大体位置。让他困惑的是，它们彼此相隔非常远，而且都离门口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并不是那么好找的。犯人就算一开始就知道它们放在哪里，要走到位也得花一点时间，这对于犯人而言显然不划算。如果他只是要随机打碎几件物品，选门口的就可以了，反正所有东西价值都差不多，何必非要多走那么远呢？

毛利一开始的想法是，这三件文物一定是有什么关系的，所以才被犯人特意选中作为打碎的目标。可是以他的水平，完全无法想到它们的联系点在哪里。更要命的是，这里懂行且能回答他的疑问的人，就是嫌疑最大的馆长夫妇。

这样的局面对他而言，已经成了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