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四十五）

此时的FBI费城分部内，詹姆斯正坐在一间狭小的办公室中，独自享用着同事为他准备的早点。

昨晚他得知委托调查的结果时，就已经预感到了可能来临的麻烦。他明白，军方肯定不希望这样的丑闻被公开，所以眼下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越少越好。为了尽可能不牵连卡迈尔，布莱克没有再联系他，而是主动返回总部报到，甚至在上级给他发通知之前就回来了。

马克：“你果然很精明。”

当马克看到布莱克时，他也不怎么惊讶。大家都是干这行十几二十年的人，对这潭水里面的深浅和套路早已驾轻就熟。

布莱克：“你们要软禁我我不在乎。但是我希望你们还是去查查这条线路，也许凶手还在用它也说不定。如果等他反应过来，掐断这条线，我们找他就难了。”

马克：“很抱歉，詹姆斯。这事儿不是我说了算的，甚至局长都没权力决定。就在刚才，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总统。他亲自下令，把那条线路彻底封禁了。”

布莱克：“呵，我倒忘了。大选在即，他还在谋求连任，这种时候是出不得丑闻的。跟选票相比，几个女人的性命不值一提。”

马克：“我也没有办法，詹姆斯。权力在谁手里，公理和正义就在谁手里。这条线我们已经没法查下去了。”

布莱克：“我现在担心的是，线路突然被掐断，已经引起凶手的警觉。你们的那个钓鱼计划，风险也会变大。”

马克：“菲尔斯执意要做，我拗不过他。不过我已经制订了最严密的安保计划，哪怕抓不到犯人，也必须确保琳达的安全。”

布莱克：“抱歉，我对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实在不能持乐观态度。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马克：“来不及了，詹姆斯。菲尔斯已经开始行动了。”

布莱克：“怎么会？琳达今天才上头条，犯人不可能这么快知道她的信息才对。难不成，菲尔斯要故意把她的行踪泄露出去？”

马克：“恐怕，现在暗网上已经有人在兜售琳达的生活照片。”

马克面色严峻地点点头。

布莱克：“这么做太危险了。尤其是你们刚掐断线路，暗网立刻出现目标信息，犯人只要稍微有点智商就会把它们联系起来的。”

马克：“可是，这些都是在你查到那条线路前就布置好的，没法停下。”

布莱克：“这么说来，万一出事岂不是我害了琳达？”

马克：“别多想了，也许事情没我们想象得那么糟糕。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布莱克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

布莱克：“能不能拜托你最后一件事？费城警察局有个警员叫安德鲁卡迈尔，我这几天一直和他一起查案。虽然可能性比较低，但我希望你把他叫来这里，以防他在外面乱闯惹出麻烦。”

马克：“没问题。明天一早我就给他的上司打招呼。”

布莱克：“多谢，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