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母亲（3）

百曼：所以！什么狗屁爱情，根本就不可信！

百曼：你不这么认为吗？

妇人：……

百曼：喂！说话呀！

妇人：啊？抱歉，听到您刚才说的话后，我也想到了我的以前……

百曼：……

百曼：你家那个……也很混账吗？不然你怎么会一个人来找女儿？还带着个小孩子……

妇人：啊？不是的不是的，我家那位不是混账，而是……他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不然，我也不会为了来找这个不肖女儿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百曼：……抱歉……

妇人：（笑）有什么好抱歉的？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能冲淡一切，不管是悲伤还是他的音容笑貌……

百曼：……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妇人抬起头，黑色的眼珠第一次从眼底浮现出光芒。

妇人：他是个好人，而且我们穷苦人家，根本就不兴盲婚哑嫁，姑娘容貌被人看见了又怎样？不照样要下田锄地，织布蚕衣？村子又那样小，大家从小滚在泥里玩在一起，也算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长大后，我们便成亲了。

妇人：其实，我明白你是想要保护女儿，我也想……但是，我和相公在一起恩爱的日子不是假的，想相约白头的心更不是假的，我明白爱情有多美好，也知道我那女儿是因为看到了我和他爹恩爱的模样，才那么渴望有一个人也能像她爹对待我一样对待她……

百曼：难道洛小熠就是那个人吗？！

妇人：……

妇人：不，他不是……

百曼：看吧？他就是个……

妇人：真正喜欢一个人，眼神里满满的都会是她，但他眼里，从来都没有我女儿陈喻。

百曼：……

妇人：这位夫人，他眼里满满装着的，是您家那位美丽的姑娘啊！

百曼听了这话，脸一下子黑下来。

百曼：怎么？原来你是洛小熠的说客？也是来劝我成全他和小诺的？！

百曼：他凭什么？！

百曼：你们为什么都要为了他来劝我？！

百曼：难道不应该劝他放弃我女儿，不要把女儿从我身边抢走吗？！

百曼：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小诺了啊！

百曼：你不是也明白吗？女儿被人抢走的痛苦！

百曼：我还以为你与我一样是母亲，你能懂我的！

妇人：……我懂你。

百曼：呵呵哈哈哈哈哈！到现在你还来骗我！

妇人：正是因为懂！我才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在这里跟您说那么多话！

妇人：因为您，与我一样，都在为了女儿而痛苦……

妇人：但是您又比我幸运，您的女儿与那位……是两情相悦！不像我女儿……单相思……我想帮忙都插不上手……

百曼：……你还是要我成全他们……

妇人：人生在世，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而他又恰好喜欢自己的，是多么不容易，譬如您！

妇人：您不喜欢你家那位，但还是与他成亲，但结局一点都不美好！

百曼：住口！你知道什么？！

妇人：我知道妄断别人家事是不应该……那再说说我吧……

妇人：我……（哽咽）我爱着我的相公，尽管他违背与我白头的誓言先走一步……但我还是爱他！您知道吗？两个人相爱，只是第一步……能否白头偕老，却全看天意……而这……又是何等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