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怜悯人吗？

得到这个答案后，柯南就知道他没有任何拦着清水止步不前的理由——尽管他也没打算那么做。

其实，在听到“我们必须赢”的时候，柯南下意识以为那个“我们”是包括自己的，但听到后面的“和你一样”时就意识到，那指的只是他们。

柯南：没有别的选择吗？

清水和也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却倏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清水和也：你说，神会怜悯人吗？

不等柯南细想这其中的深意，他就听到清水和也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回答道。

清水和也：会的，神爱世人。

但那是世人，而并不单指其中的谁，没有谁能独立成为筹码。

——就像绝对理智的存在，在某个人和世人中一定会选择后者。

清水和也按着有些僵硬的脖颈动了动，又看着柯南轻松道。

清水和也：只是考虑每一种可能。

柯南：......因为祂吗？

柯南听过这个代称，只是不知道那究竟是谁。林语，还是隐藏更深的谁？浮生的断层让他们隐蔽的很好，在很多方向上都难以推进调查，以至于这样不同寻常的代号都无人可知。

停顿一瞬后，柯南犹豫问道。

柯南：祂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清水和也：如果不是就好了。

如果不是就不会有融合危机，不会有祂告知的一切，那么自己大概真的会开始考虑就这样在这个世界生存。

想的有些远了......清水和也收敛思绪，缓缓呼出一口气。

清水和也：工藤。

柯南因这称呼而被瞬间吸引，自他变小后就很少从清水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了，可以说几乎没有。

这么说起来，在梦里，清水用的也是这个称呼。

清水和也：......谢谢。

柯南：等等！

柯南骤然拽住清水的衣角，像是生怕来不及一样迫切道。

柯南：你刚刚是不是想问什么？

清水和也：本来是的。

柯南：那为什么没问？

柯南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着，他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些，无论是明说的言语还是退避的行为。

那些隐而不发的，他都想知道。

只是，他没有想到，清水和也的回答会是如此。

清水和也：只是看着你，我就已经明白答案了。

柯南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清水和也：你本身就是一种答案，一种象征，一种可以让人坚持下去的......

信仰。

这个词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纵使期待不会压垮工藤新一，但清水依旧不想因这无谓的缘由而让他负重更甚。

于是清水和也很快转移了话题。

清水和也：调查祂是无用而没有必要的，除了祂以外，我可以向你介绍浮生的任何人。

说着，他蹲下身向柯南伸出手，酒红色的眼眸映着房间的灯光，恍若诱惑交易的恶魔。

这是清水和也从未提过的，柯南望着干净白皙的掌心没有行动——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他担心清水。

最终，柯南还是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柯南：只是向我介绍你的朋友。

所以，不必是全部，也不必因这一点而去交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