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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扶住雅音腰的手紧了一下，“明明也不是……”

“如果是为了那件事情，我大可今天不必来。很长时间都要留在这里，那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可着急的。”雅音从他怀里出来，在这种事情上，她还不至于哄骗他。

而且有的事急不得。

太宰治似是而非，眼神包裹着一些看不出的情绪，刚才怀里的温暖逝去的时候，他怔了一下，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合适，随口问了句，“那个小矮子那里已经处理好了？”

雅音有些不悦地跳到了上面，弯下腰俯身看着他，“不问医生，你就问他，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

“大小姐，有想过吗？我们所珍视的都会另一种方式离开我们。也许这个时候的得到，只是为了以另一种方式归去。”

雅音跳上去之后，正好比他高了半头。太宰治昂起头，然后用一只手挡住了射向自己的阳光。或许是阳光太灿烂了，晒得他都眼睛有点疼疼的。

“因为很多东西都留不住，所以才想在能够留住的时间，努力的创造更多的回忆。起码到了一个可能会后悔的时候，还能留下一些东西来。否则不就像泡沫一样，阳光出现的时候就消散了，什么都留不下了吗？”雅音对于他的哲学问题已经有了些抗性，只是朝他伸出了手，然后借力跳了下来。

太宰治抓着她的手，是一种像瓷一样的白，不像玉那样莹润，上面的温度也很冷，不是那种冬天的寒冷，而是一块无法化去的冰一样的冻人。

身上都要比自己身上的温度还要低了，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黑风衣，然后搭在了她的身上。

“下次的话，就算想要逞英雄，多穿一点。”雅音眨了眨眼，顾盼神飞，手指在他手上一点一点的。他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衬衣了，可比自己要看起来冷很多呢。“我只是一直体温比较低，又不是觉得很冷。”

话是这样说着，她也没有准备要把衣服还给他的意思。

太宰治的身体可没有那么弱，他的衣服上也像是染上了他的体温一样，总要比自己身上稍微高一点的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不像是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反而像是冬天小心翼翼才能护住的一小撮火柴上的光芒，不至于灼伤人，但也无法带来太大的温暖 。

但是这样的温暖也已足矣了。

对于她来说，她其实也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温暖，不需要很多。

而且胆小鬼能给予的，或许这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吧，她不会拒绝的，因为这是在践踏他的心意。

他们默契的都没有提起中也那边的事情，一个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另一个人则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了应该要发生的事情。刚才太宰治说的话也像是被他们两人同时遗忘了一样，他们很默契的翻过了这个话题。

在一件事情中，布局者和推动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不同的。但是如果这件事情在他们的注视下发声的话，那就必然要被他们所驱动着，朝着向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