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3.对不起

夜深中的最后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黎明的光辉从天际中斜斜的洒出。

琉西昂站在大厅中间，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在他面前瘫软地倒下，血流成河中，横七竖八地躺着男女老少各种的尸体，刀上的血顺着白刃滑到刀尖，汇聚成血珠滴下。

琉西昂......对不起......

漫漫黑夜慢慢退去，一片殷红中，他尽职尽责地完成了任务，却一步步地朝死亡越走越近，不管走得多近，他葬送着别人的死，却发现，他已经决定不了自己的。

他低头望着血泊呢喃着，压低声音咬着那几个字，可最终，听得到沙哑的道歉的人只有他自己。

紧闭着的大门轰然开启，琉西昂回头，阳光从开启的门中闯入，琉西昂像是无法适应着忽然来的光亮一样，偏过了头。

脚步声越走越近，最后终于到了他面前。

染琼冰蓝色的眼睛毫无感情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十三具，一个都不少，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染琼：走吧。

琉西昂没有和染琼一样，选择从大门那里走出，黑雾飘过，他直接随着黑雾一起消失。

那条路，那扇门的外面，太多阳光了，温暖耀眼的阳光，他是个已经被阳光抛弃的人，那里，已经不能再去触及了。

......

清越：喂喂喂，迷殇，迷殇！

迷殇你又怎么了？

三分钟之前翻开书坐下来，两分钟之前清越开始研究他的木偶，一分钟之前，蒂亚马特来到了这里，十秒钟之前，清越丢掉手里的木偶开始蹦跶。

清越：我今天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原来在魔界，竟然也有和仙境的灵犀阁一样的存在。

迷殇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迷殇眼里瞬间就没有了兴趣，他还以为清越又要挑起什么语出惊人的话题了。

迷殇坐回去，继续低头玩你的木偶，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

清越：不是，迷殇，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震惊吗？

迷殇我难道应该震惊吗？

迷殇反问了一句，此刻看清越大眼神，宛若是在看一个天真二货一样。

清越：照你这语气，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早就知道一样啊。

迷殇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清越：什么？！

他偶然间偷听到大一个词语，原本以为迷殇是毫不知情的，他为了让他感到惊讶，改一改他那张扑克脸，结果没想到，迷殇竟然是知道的！

难不成一直都是他想的太美好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万能的人，而迷殇就是那其中极其微少大之一？！

蒂亚马特看着清越一脸算盘落空的表情，忍不住掩嘴笑了笑。

蒂亚马特：关于暗阁的事情，在我们小时候都多多少少被告知过一些，所以二哥知道不算什么，他不知道才算是奇怪呢。

清越：这样啊......

呵呵呵，谢谢你的补刀，竟然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他一个人折腾了这么久。

没想到他们竟然从小就要被告知记住这么多，他们的生活还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