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

方予拎着篮子，蹦蹦跳跳的走过来。篮子里装满了橘子。

“诶，帮我拿个橘子。”

“欸，别帮他拿，一个没摘的人不许吃。”邬童拦下方予递橘子的手。

橘子被陶西一把抢过。顺手又递给邬童一个。

“我自掏腰包给你们摘橘子，我还不能吃了！”

橘子卖的火热。顶着大太阳，也没人觉得累了。

“方予”

转过身来被吓了一条。安主任就站在她身后，表情严肃。

“安…安主任。”

陶西因为私自带学生出校，被处以警告处分。不过他丝毫不在乎，每天依旧笑嘻嘻的。

……

为什么学习？

沙婉结结巴巴的时候，方予也在思考。但是，她也想不出确切的答案。

一遍遍验算的数学题，一篇篇背过的故事词，都没有告诉她答案。

“方予，走吃饭去。”

李珍玛及时打断她。

“嗯，好。”刚要起身，就差点被邬童伸在书桌外面的腿绊倒。

“多喝点牛奶，这么矮。”

邬童适时的毒舌让她忘记了刚才的短暂忧虑。

狠狠的踩了他的白球鞋，也被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嘶……”

……

长郡中学的灰色校服很丑，但她把它穿的很好看。至少，邬童是这么觉得的。

看台上的女孩扎着最简单的马尾，但他就是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女孩皮肤白皙，烈日晒的脸红扑扑的。偏偏眼睛又扑闪扑闪的和他对视。

他其实最喜欢那件浅蓝色的短袖校服。很像幼儿园小朋友穿的那种园服，她穿着这件校服衬的人更白，体育课一节下来要人命。他脱了外套，搭在肩膀上。前排的她也觉得热了，只穿了那件浅蓝色的短袖。马尾随意搭在肩上。跑步的时候一荡一荡的，荡在他心上。

“小学生。”

……

汗水从脖子往下淌，渗进纯棉的校服短袖。

十圈操场跑下来，说着和吃一块鸡蛋灌饼一样轻松，面色惨白早已是常态。

月考的长跑她要拿A，简直比登天还难。

“呼吸，注意节奏。用鼻子呼吸。”

邬童从看台跑下来。陪着她跑完八百米。

“啧，班小松那里就是别跑了，到我这怎么就不一样了”跑完直接一屁股坐在跑道旁边的草坪上。

“那能一样吗？……给，小口喝。”他递了瓶水给她。

“你不是说数学你负责吗？”

“昂，体育也是我的。”

“啧啧……你为了班小松付出这么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

今天出奇的热，烈日灼烤着。没跑一圈就汗如雨下。

“诶，陶西，那不是你们班的邬童和方予吗？”

教室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着操场。

陶西听着声也走到窗前。邬童和方予并排坐着，除此之外，班小松还在跑着步。

“嘶……这个电灯泡功率还挺大。”

“什么？”

“没什么。”

“这帮小孩子也太努力了，这么大的太阳，还在跑步。”

……

“这才是月考，还有期中，期末……诶，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恨不得一头扎进跑道里，班小松还在坚持，一圈又一圈。

草扎在皮肤上，不疼，痒痒的，就是阳光刺人眼睛，他移了位置，给她挡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