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珠夫人6
一对描金烛眼看即将燃尽,依然窜升着明丽的红焰。自黄昏至中宵,烛下独坐的男子双眼一瞬不瞬,始终清明如水。
男子忽有所觉,向房门外问道。
方诸:谁?
方海市:师父,是我。
方诸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将门推开一尺宽窄。
海市一身青衣,端着饭菜,见了方诸,不由一怔。
方诸还穿着白天的青色朝服,左肩衣裳依然卸在腰下,前后衣裾也不曾解开。
方海市:师父,刚做好的,还热着呢。
方诸:嗯,端进来吧。
方诸转身朝屋里走去,海市连忙跟上,将饭菜放到桌上,问道。
方海市:师父,回来之后你就没出过房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方诸:没有。
忽然,海市退了一步,右手本能地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方海市:师父,你——
方诸:怎么?
方诸微微蹙起眉,审视着海市愕然变色的脸。
海市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有瞠目结舌。像是有无形的利刃飞速划过,她眼睁睁看着方诸的左脸凭空现出两道斜飞的白痕,又过了一刻,才沁出红来。
方诸迟疑地抬手触碰伤痕,指尖染上了血。他的神情陌生,仿佛那并不是从他皮肤下流出的血。
钢刀铿锵落地。
方海市:师父!
海市竭力压低惊声。
方海市:师父,你怎么了?!
方诸讶然睁大双眼,用手背拭过唇角,晕开一道鲜艳的红痕——并非内伤出血,亦不会是自行咬伤。
海市清楚地看见,那是一道细密纤小的牙痕,像是孩子咬下的,又像是女子。而一瞬之前,这道牙痕还不存在。
她想要上前查看,方诸却背过身,阻止了她。
方诸:没事,你先回去罢。
方诸冷声说道,又拧结了眉。
方诸:快点。
他的语气凛冽,海市犹豫了一瞬,行了礼,转身便走,不敢多作一刻停留。
方海市:(师父……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会……)
令人惊心的不是那些活物一般从方诸青色朝服下迅速渗透出来的斑斑血迹,而是这个身姿一贯挺拔沉静的男人,他竟然抑止不住地,在战抖。
方诸飞速将房门关上,强撑着回到桌旁,伸手捻灭描金花烛。
一阵细微的盏碟相击之声过后,黑暗中只余下一个苦痛沉重的呼吸声。
艰难呼吸的间隙中,响起了短暂的轻笑。
颜溪疯子……
帝旭:对呀,我是疯子啊,一直都是。
帝旭:爱妃该知道的。
嗓音沙哑,含着恶意而狷狂的笑,指尖却温暖,慢条斯理划过她的下颔,在唇畔流连。
帝旭:没想到爱妃竟是稀世难得的珍宝……
颜溪似是恼怒般喊着他的名字。
颜溪帝旭!
帝旭:我在。
他亲吻着她泛红的眼尾,含糊地应着。
帝旭:爱妃,我是真龙天子,你是海中龙神,你看我们多般配……
帝旭:为我诞下子嗣吧。
颜溪呵~
颜溪的眼眸划过冰冷的银色,带着戏谑的意味。
对于他的肌肤平整如初,连齿痕亦不见一个,她一点都不好奇,令她兴奋的是帝旭对待身为异族的她的态度。
颜溪(是付出真心了吧?)
她伸出手,扣住他的后颈,轻吻在他的耳垂,红唇微启。
颜溪乖,这次由我把控。
她撩拨起他身体内最原始的感觉,带他一次次沉沦进不见底的深渊,万劫不复。
身下人的双腿已然幻化出龙尾的形状,随着主人的意志卷上来,竟是将帝旭紧紧缠住,触着她坚硬又柔韧的鳞片。
感受着手下龙尾的温度,帝旭已经难以控制地兴奋。
殿内的动静让人羞红了脸,明月也躲进了云层里。

酒:女A,龙尾
酒:OK,今天到此结束
酒:还有把你们的花花交出来
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