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邪月不是他

“少主这些日子一直都待在供奉殿，听他们说，她跪了足足一百零八天。那边的事情主要是大供奉管理，我也并不清楚。”鬼魅解释道。

“我明白，这不怪你。”誓音点点头，她的声音缓和下来，因为她清楚鬼魅只是武魂殿长老，并没有权利干涉供奉殿事务，但在这片大陆上，神与神之间自然存在神祇之力的感应，想必千道流也感受到了海神九考出现时的那股传承之力。

“这不怪你”——这句话说的，鬼魅有一瞬觉得，像是在安慰他似的。

“那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鬼魅问道，“没了炽晴，你在武魂殿的眼线可就少了一分。”

“没关系，我通过她得到的情报已经足够多了。接下来这几年，不光她要隐世历练，武魂殿应该也在准备着长远的计划。”誓音看向鬼魅，眼底的笑意看不清是轻蔑还是真诚，“武魂殿那边，至少还有你在。”

至少还有你在。

如果人死之前会将自己生前所有记忆回顾一遍，那他会发现，百年之间，这是他听到过唯一一句让他内心泛起波澜的话语，他甚至觉得，如果他们能成为普通朋友，那这句话一定暧昧不清吧。

可惜没有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也只会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在这个世界，鬼魅清楚自己的结局。

鬼魅很快与誓音分别，按照她的指示，自己接下来需要格外关注的就是教皇比比东和少主千仞雪的动静，其他人，像什么黄金一代，根本不足为惧。

他身为长老，在武魂殿的地位尊贵，路过的普通魂师无不对他行礼，只是邪月在看见他的第一眼，险些冲上前直接诘问他，不过还是忍住了。

“鬼长老。”邪月单手放在胸前，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即抬眸问道，“您那边......有炽晴的消息了么？”

“嗯。”鬼魅淡淡道。

邪月愣了一下，之前他一直没有获得线索，现在却在鬼长老身上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那她现在在哪里？”邪月连忙问道。

鬼魅并没有直接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漆黑的双眸审视着邪月的表情变化，突然来了一句：“邪月，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性子，你现在怎么如此关心那小姑娘了？”

“我......”邪月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犹豫片刻，终是答道，“炽晴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辅助系天才，我们武魂殿如今也缺少这样的辅助魂师......教皇冕下如今也打算重点培养她，我自然要对她上心些。”

“哼，她还需要你关照？”鬼魅冷哼一声，“不愧是兄妹，你和娜娜还真是相像。”

邪月明白他鬼魅的意思。娜娜因为对唐银的喜欢而被蒙蔽了双眼，归根结底是爱意冲昏了头脑——自己似乎也要和她一样了。

“我不会和她一样。”邪月坚定地说道，“那您能告诉我，炽晴现在在哪里吗？”

“她已经死了。”鬼魅波澜不惊地答道，他是知道真相的，不过若炽晴真的死了，他也不会有半点动容。

但邪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