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
端木熙熙: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大殿里……
你简直无法想象那殿宇的奢华程度。
雕栏玉砌,镂空花岩,直栏横槛,震慑岚宇。
因为过于精细,每一眼看过去都是灿金在流动。单色调的纯彩在每一根细柱间浮动,静影沉璧。
整个空间是冷色调的华贵,带着些浸透骨髓的高冷。
她醒在一个温凉的怀抱里。
宇文琊:怎么,归尘阁下是想拖到什么时候?
一身黑金色的那人懒洋洋地笑,低沉喑哑的声音不怎么分明。
万俟舒言这就敢直呼其名了?
她说。
语调是清浅的讽。
又隐隐透出些摄人心魄的魔魅。
宇文琊:本尊心里只有一位君上,而你,归尘,不是。
白命泉:老头儿你是不是非要找打?!
万俟舒言白命。
白命泉:行,我不吵,看你怎么被骂!
万俟舒言本君说了,等小丫头没事儿了,再来烦。
路人甲:哼,她以为她是谁,也敢让整个芜夜之城等?
万俟舒言的眉拧成狠厉的弧度,嘴角扬起冷颤人心的笑容。
万俟舒言你又以为自己是谁?
万俟舒言一个守卫?
几乎只是手指微动间,已经有人自觉上前把他拿下。
宇文琊: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俟舒言看不懂么?
她极轻极柔地放下怀里的小姑娘,尔后缓缓起身。
转身的霎那是君临天下的威严与气场,震慑四方。
万俟舒言那就让本君来告诉你。
她一步一步走下,每一次足尖点地,都加重了那无与伦比的气场。在场实力稍弱些的人,竟抵挡不住跪了下去。
迤逦的宽大风衣自然扬起,像是夺命的罗刹,万俟舒言嘴角噙着嗜血的笑,踱步至宇文琊面前。
万俟舒言本君最听不得自家的狗瞎叫唤,教训只畜生而已,懂?
她逼近宇文琊,透过面具,宇文琊只能看见那双眼睛,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越往深,越探不到底。
宇文琊:哼,归尘,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宇文琊:我们的君上天下无双,以你的实力,也配和她匹敌?
宇文琊:如今仗着有白命大人的撑腰,就敢对我们说什么教训?
宇文琊:真是可笑!
少年缓缓压下心里那狂暴,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没有说一句话。
他想起在茅屋时,宇文琊说:
宇文琊:重要的是她是谁吗?
连笑容都是邪佞的。
……
有一种冷,一刹那贯穿了四肢百骸,直教人连心都冻麻木了。
白命泉那一刻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了。
这个人,这些人,从来都不在乎万俟舒言是不是他们的君上,他们只在乎那个位置。
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可是他们忘了,没有能驾驭天下的气魄,怎么守得住四方拥戴?
反而会万俟舒言,重新建立一个芜夜之城,多么简单的事儿。
……
万俟舒言那本君今天就恃宠而骄给你看看。
她迅疾转身,带起一股冷冽的风。
而另一边,压着男人的侍卫极富眼力见的上好了刑具。
万俟舒言这怎么够。
她狞笑。
万俟舒言左肋骨,拆了两根……
万俟舒言心下二寸……

她要一件一件,全讨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