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苏瑾（小时候）：捡的

齐天尘：捡的？

齐天尘：老夫我还没老年痴呆呢！

苏瑾（小时候）：真的是捡的

齐天尘：在哪儿捡的？

苏瑾（小时候）：从上书房回去的路上

齐天尘：别什么东西都乱捡

苏瑾不再说话，就现在一旁低着头，齐天尘看着她这样也不忍心，就让她坐下来吃饭。

苏瑾（小时候）：这是什么？

苏瑾指着一盘红色的菜，感觉那一盘菜都是辣椒，这难道是干吃辣椒？

齐天尘：那是辣子鸡

苏瑾（小时候）：辣子鸡，辣椒我看到了，鸡呢？

齐天尘：嗯……这不是吗？

苏瑾看着他筷子上那小小块儿的肉，抽了抽嘴角，抬头看着他。

苏瑾（小时候）：嗯……

苏瑾全程发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吓了一跳。

叶若依（小时候）：你干嘛呢？

苏瑾（小时候）：啊？

苏瑾（小时候）：我……发呆

小萧楚河：宴席都结束了，还发呆呢！

苏瑾（小时候）：少管我

小萧楚河：好好好好，不管你

小萧楚河：那你走不？

苏瑾（小时候）：当然

小萧楚河：我还以为你不走了呢

叶若依（小时候）：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苏瑾（小时候）：不用了，我还有功课呢！

苏瑾（小时候）：下次见

叶若依（小时候）：好，下次见

天启城的繁华盛景并未随着黑夜的降临而偃旗息鼓，只见鳞次栉比的商铺都挂上了火红的灯笼。也有那大官豪客的宅府，更是灯火璀璨通宵不灭。这些烛火燃烧时所发出的阵阵青烟，飘渺不散，笼罩在帝都上空，倒勾画出了一副难得的人间烟火图。

集市尘世喧嚣，岸下灯火璀璨，天地忽然静了下来，所有的喧嚣和灯火都被无边的夜色包裹，浓缩成一副流光溢彩的夜色剪影。

苏瑾（小时候）：今日好生热闹

苏瑾（小时候）：天启城一直都是这般景象吗？

小萧楚河：那是自然

苏瑾（小时候）：这市井长巷聚拢来是烟火，摊开来是人间

小萧楚河：别念叨了，走我们去看看

说着他拉着苏瑾就往人群里面钻，苏瑾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的侧脸，在灯火的辉映下显得格外柔和。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狭长而有神的眼睛，绽放出亮眼的光，嘴角微微上扬，一身蓝色的锦袍，发丝飘逸在半空，一眼惊鸿。

小萧楚河：你看

苏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日月灯，云霞帐，风雷鼓板，天地间一场大戏；汤武净，文武生，桓文丑末，古今人俱是角色。蜡屐远来情得得，冷吟不尽兴悠悠。黄花若解怜诗客，休负今朝挂杖头。

苏瑾（小时候）：这是什么？

小萧楚河：这是戏曲

苏瑾（小时候）：它讲述了什么？

苏瑾（小时候）：感觉十分悲凉

苏瑾（小时候）：尤似大梦一场终成空，黄粱美梦一场，醒来无尽凄凉！

小萧楚河：台上唱尽生离死别繁华刹那，台下自逢人情凉薄是非真假。戏中戏，戏子戏言戏梦人，梦中梦，梦真梦假梦前尘

小萧楚河：演尽悲欢离合，世事无常，却演不出自己落寞情殇。洞明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一曲谢幕过后红尘皆忘

苏瑾（小时候）：原来如此

小萧楚河：怎么了吗？

苏瑾（小时候）：你我皆是戏外人，奈何，入戏太深！

小萧楚河：嗯？

苏瑾（小时候）：没什么

苏瑾（小时候）：那儿有好吃的诶！

苏瑾（小时候）：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