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公主驸马

苏舜钦：的确荒谬。

苏舜钦苦笑着道。

苏舜钦：但是，现在又加了一点，传她无爱国之情，城破之日，弃群臣而出逃。

苏舜钦：这个，你自己是清楚的，公主明明是与西秦王达成协议，她焚楼而死的话，西秦王便放过誉朝皇室宗亲与东阳城百姓，结果……公主被你救了，才有了这样的流言。

明昭雪的话里有很多内容，殷惜颜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在外面的名声这么差。

虽然是有内情……

苏舜钦：流言不会成真，只会不攻自破。

苏舜钦轻声道，隐有叹息之意，但他随即又道。

苏舜钦：不过西秦王善于利用流言这一点，倒不像是他以前那样强硬的手段，看来我们的对手也在不断成长。

明昭雪说完后，愤愤不平的情绪已经平定，她对西秦王可没有那么感兴趣。

她缓了语气转而问。

明昭雪：苏舜钦，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曾抛弃了原有的名字而取了上官謇这个化名，应该别有深意吧。

苏舜钦：这个……日后再说。

苏舜钦勾唇一笑便轻描淡写地揭过。

苏舜钦：还是先谈惜颜的事吧。

苏舜钦模糊不清的言语，瞬间勾起偷听的殷惜颜的好奇心。所以……他的身份是真的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了，哎，我身边的人怎么都有这么多秘密呀。

明昭雪：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明昭雪觉得凭苏舜钦的能力，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来问她。

苏舜钦：我记得，六年前，西秦王向誉朝提亲被拒，四年前再次提亲，结果惜颜就以已有心上人为由拒绝，所以我想知道，那个驸马是谁？

苏舜钦轻笑道。

……他怎么突然就问这个问题了？！

殷惜颜心里虽然有点惊讶，但一想也觉得挺正常，如果苏舜钦真的喜欢她，那么，对于她的驸马，自然也是在意的。

此时，殷惜颜已经几乎完全将自己当作言浠音，从那夜与莫邪一战后，她就在潜移默化中越来越适应言浠音这个身份。

明昭雪：苏舜钦，你不要开玩笑了，当时这婚事可是昭告过天下的，你会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驸马半年前就已经死了，尊重逝者，我不想提他的事。

明昭雪显得有点抗拒，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今天这是她第二次直呼苏舜钦的名字，按理来说，这是以下犯上，但是，两人从前还在一起共事，所以苏舜钦也不怎么在意。

苏舜钦自然知道驸马的名字，但是……

苏舜钦：我知道他叫姚戈，不过我指的是他的身份，我查过这个人，他的身份是假的，惜颜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但惜颜用他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苏舜钦一边说一边走到明昭雪的面前，他依旧微笑地看着她，却让后者莫名感受到一股压力。

明昭雪：你就这么想知道？

明昭雪感觉到苏舜钦语气里的威胁，看来是不问到就誓不罢休了，真是个绵里藏针的家伙。

她低头苦笑，公主，你真是有一个麻烦的青梅竹马啊。

明昭雪：好，我告诉你，不过……

明昭雪慢慢抬起头，将竹叶放至唇边，嘴角的笑容冷冽至极。

明昭雪：你要先打败我！

她话音刚落，苏舜钦就觉得周围有点不对劲，竹林里一瞬间极其安静，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威胁在靠近。

明昭雪轻抿竹叶，悠扬的乐声从她唇间溢出，古朴纯净。

谢容：认真看，这就是御灵。

殷惜颜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她 一转身，原来是谢容。

殷惜颜：你刚才说什么，御灵？

殷惜颜尚未反应过来，愣愣地问道。

谢容：是的，御灵，南楚是个很合适施展异禀的地方呢。

谢容执着描金乌木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谢容：既然有现成的，也省得我耗费灵力演示给你看了。

殷惜颜：不对，为什么明昭雪突然就对苏舜钦出手了？

殷惜颜不解的是这个，虽然知道明昭雪身手不错，却不明白对方对此事的反应这么大。

谢容：因为不想回答问题吧。好了，专心看。

谢容笑了一下，恍若春风拂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便没有再说话。

殷惜颜只好转头去观察战况。

远处两人，依旧是一人独立奏乐，一人按兵不动，但她似乎看见有淡如樱色的光芒从明昭雪身上流泻出来，向竹林深处而去。

竹林已不像刚才那般静谧，她也感觉到了，竹林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