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生母遗迹
“你要弒兄?”祁渊瞪着他,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的误会已经这么深了吗?
“皇兄,要么你放我自由,要么你就别想要我这个弟弟了……”
“祁正!你要干什么?!冷静点!”祁渊着急道。
祁正拿刀割向自己的手腕,鲜血淋漓。血珠顺着手腕流下。他翻了一个白眼,以为自己就要昏厥。
“祁正!”祁渊的额角冒出一颗冷汗。
祁正心如死灰,他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腕,轻轻吐气:“怎么连死都这么难呢?”
“不就没了一个丞相吗?”看他神情恍惚状,祁渊也只能依着他,“我陪你再选一个,这回你自己定夺。”
祁正也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看着威胁皇兄成功,也就放下刀刃。
“好,”他道:“无论我选谁,今后如何都不要你来管。既然你已经让我当一国之主,你就好好当你的闲散王爷,我会好好治理朝政。”
他感觉祁正突然长大了,自己要相信他。
“皇兄答应你。”
“你的手……”
“没事。”
祁正坐在凳子上,书桌上的纸被血染红。自小他最怕疼,自戕更不敢了,要不是被逼急了,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说没事的时候他已经泪光闪动楚楚可怜。
祁渊撕下一条布,草草地将他的手腕裹住,然后就喊医官。“你说你,自小最怕疼了,怎么敢拿刀往自己的胳膊上砍?”
“还不是因为皇兄咄咄逼人……”祁正啜泣着说。
祁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收起你的泪水当个男子汉,我还以为你要弒兄。”
“我怎么敢对皇兄动手,再说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医官前来,帮他仔细包扎。
门外有个身影闪过。“谁?”祁渊出门去追。
祁正心道:自己好像没派什么刺客,那人是谁?难道……他想罢一惊,嘴巴微张,难道那个人是来刺杀自己的吗?越想越后怕,等医官包扎好伤口走后,就立刻召集守卫严防死守保护自己。
再把女侍卫调到身边吩咐道:“近来宫中出现莫名刺客,你要随身保护好我的安全,哪都不能去知道吗?”
柳虞应声道:“是主人。”
她看了看主子手腕上的伤,问道:“是刺客伤的主子吗?”
祁正尴尬一咳:“我自己。”
柳虞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祁正打岔道:“那个……柳虞皇兄说你有心上人,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做媒。”
柳虞心里羞涩道:“没谁,我瞎编的。主子你没事吧?”
“没有最好,那样就不怕你玩忽职守,跑去和什么男人私会了。”
柳虞笑道:“主子放心,柳虞绝对寸步不离主子。”
*
祁渊追出去那个人已经没影,仿佛是自己刚刚看错了。自己捕风捉影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看错,一定是那人身手了得,还熟悉皇宫的地形。
那是谁有这个本事?许慎?还是小蛮回来了?
他想着有些高兴,想到上次搭救自己,很可能会出现在郊外。因为城中在通缉她,她又和许慎决裂,那么荒郊野岭最适合她。
他回王府带了黑狼,坐上马车徐徐朝着郊外进发。
马车里,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着黑狼亮丽的毛,最近在王府里吃好喝好,黑狼渐渐长胖,变成了萌宠。也不知道它的野性还在不在。狼要是没有了野性,就和家犬差不多,放生后也只能是饿死的命。
他想将它放生,让它回归自然。
出了城,喧哗声不在,郊外绿意盎然。马车行进之时车轮轧到了什么东西。
“什么声音?”
车夫只说好像是树枝之类。祁渊的听力与别人不同,他听到了玉碎的声音。
“停车看看。”
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下来。祁渊留下黑狼跳下马车,返回一看看到路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
走过去弯下腰拿起来。泥土包浆里断处泛着盈润的光泽。好像是一只玉钗,这玉钗着实眼熟。找了个水坑将玉钗的污泥洗净,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这支玉钗是母后生辰时父皇亲手戴上去的,御用工匠所制,世上仅此一支。
“母后,您来过这里?”
祁渊触物生情,但也有一丝疑虑。
寻找生母多年,为何线索偏偏出现在这里。
不远处灌木后,黑衣人装扮的人悄悄退走。
祁渊有所察觉地偏头,但心里还想顺着线索查清楚。关于自己母后的事情,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