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前传49

狗五看着面前这人云淡风轻的样子，认命地点了点头，率先走出屋子。

等了一会儿，无奈地回头看向还站在屋里出神的张起灵，疑惑的皱了皱眉。

五爷：“怎么了？”

张起灵一言不发，乖巧地走出房门站在狗五面前，视线上下打量着狗五，停留在他腰侧的位置稍久，黑眸正对上狗五的眼。

伸出自己的手，手心朝上，说出狗五听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第一个字。

张起灵：“刀。”

狗五愣了一下，视线跟着下移，看着张起灵恢复紧抿的嘴，僵硬地笑了笑，一把抽出匕首扔过去。

闭上眼睛，忍不住呼气。

在跟他聊天，他就要气死了。

狗五的鼻子早些年就废了，养狗也是为了弥补缺陷，或许是五感总是守恒的，狗五的耳朵异常灵敏。

右侧刀割东西的簌簌声清楚地穿到狗五耳朵，狗五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向右侧墙壁。

张起灵握着匕首仔细切割着墙面上的画布，画布整个都是被钉子顶死，想不损坏画心只能用刀子延边割下去。

手抖一下就可能割穿整个画布，他在墓下面也干过这种事。

张起灵的身子把画布遮了个严实，从狗五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带着外露的欣喜，甚至于嘴角都在上扬。

五爷：“什么东西，走也要带着？”

狗五忍不住出言打趣，一边歪了歪身子，好奇地看向画布。

画心倾斜着，虞醉的眼睛越过许多年正对上狗五的视线，一瞬间狗五愣在原地。

脑子里被拼命压制的记忆像是洪水泛滥，一下子席卷而来，清晰地就好像昨天。

只是一瞬，就被张起灵移开，狗五却楞楞地看着刚才的位置。

张起灵：“可以走了。”

身后传来张起灵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狗五回过神，眨了眨酸涩的眼，看向他怀里被仔细收好的画心。

低垂的黑眸里是遮不住的柔情。

他不会丢下小鱼的，任何一个都不会……

看着面前的美好场景，狗五突然生出几分逃避的狼狈。

点头躲过张起灵的视线，快步略过他走在前面，门外的冷风吹到已经苍老的脸上。

模糊了双眼和出口的声音。

五爷：“我这……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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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五的声音透过耳道里的对讲机清晰地传进解九耳朵里。

解九挑了挑眉，身子微不可见地松懈下来，轻呼了一口气，握着手里的白子下在早就看好的位置。

黑子被完全吃住，无路可走。

解九抬眼看向对面同时松了口气的张启山，勾了勾唇，漏出第一个真心的微笑，伸手把棋盘弄乱。

解九爷：“不来了，我得回家吃饭了，就不打扰佛爷阅兵了。”

解九口味清淡又古怪，从不在别人家里吃饭，张启山是清楚的，听到他终于要走，脸上的僵硬终于平缓，

张启山：“好，改日再来。”

解九点点头，摆手谢绝张启山的送别，利落地起身走出大门。

张启山带着浅笑的脸一下子恢复压迫，手背在后面，走到窗户边，看着解九的身影坐上汽车，渐行渐远。

才转身离开。

“去格尔木疗养院，一切都要结束了……”

解九坐在后座，眼睛紧盯着驾驶座上高速上移的速度表，是肉眼可见的焦急。

解九爷：“再快点，时间不多了。”

解九眼里划过一抹悲哀，看向窗外一片祥和的景色，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知道，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很快就要过去，留给他的将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没事，他不会后悔，从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