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白薇75

如懿：皇上，您对外人生生气也就罢了。

如懿：永璜，毕竟是您的亲生儿子，气过了就过了吧。

如懿：永璜如今抱病在身，谁都不敢接近，怪可怜的呢。

渣渣龙其实，其他的朕一点都不介意。

渣渣龙朕最介意的是，他竟然觊觎太子之位。

如懿：皇上，您正值壮年，永璜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如懿：哲悯皇贵妃去世的早，臣妾也有疏忽之处。

如懿：永璜能仰仗的也只有皇上，他不敢有这样的觊觎之心。

渣渣龙他就算不敢，也有这样的心思了。

渣渣龙有着圣祖仁皇帝的前车之鉴，朕不得不抵挡啊。

渣渣龙朕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听从朕的话，顺从朕的心意。

渣渣龙朕难过的时候，他们怎么可以不难过？

渣渣龙当着嫔妃和宗亲的面，与朕不同心同德，叫朕怎么能忍？

如懿：臣妾明白了，皇族父子，理应先是君臣。

渣渣龙这个道理你明白，可永璜却不明白。

太后召见了如懿。

如懿：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福珈，怎么了？给哀家画了几十年的眉，怎么今儿哀家看着这么别扭。

太后如懿，既然你来了，那你来给哀家画。

如懿：是。

如懿接过福珈手里的眉笔，开始给太后画眉。

太后落笔挺利索，下手更利落。

太后怪不得永璜会折在你的手里。

如懿：臣妾知道，皇子受罚，纯贵妃抱病不出。

如懿：在太后心里，得意最多的就是臣妾，自然对臣妾有疑心。

如懿：但请太后明鉴，臣妾并无此心。

太后你无此心，那还能有谁？

如懿：太后心如明镜，皇上雷霆大怒，无非是永璜对皇位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如懿：这样的心思，谁又能左右呢？

如懿：如若臣妾有心做什么，这也太过明显。

如懿：更何况，臣妾也曾扶养过永璜，如何忍心对他下手的？

太后那你的意思是，永璜自己的错？

如懿：永璜只是一时糊涂。

如懿：太后如果真要怪罪，就怪臣妾当年教导不善吧。

太后果然是乌拉那拉氏，说辞滴水不漏。

太后比起你姑母当年，长进不少。

太后怪不得你姑母，宁可舍弃自己，也要保全你。

如懿：姑母过世已久，臣妾所有什么长进，也全是太后的教导。

太后哼，哀家可教导不了你和你姑母一样成为皇后。

如懿：姑母确实叮嘱过臣妾要成为皇后，延续乌拉那拉氏的荣光。

如懿：可臣妾无能亦无知，想了这么多年，也没想明白。

如懿：为何延续家族的荣光，就非要位居中宫呢？

太后当年你姑母就被她自己这个心思困死的。

太后想想看，哀家从来没做过皇后，可如今好好坐在这里的是哀家。来日和先帝一起同穴共眠的也是哀家。

太后再想想你姑母和她那份执念，是不是很可笑？

如懿：太后说的是。

如懿：姑母当年绝望而亡，臣妾也只有心疼。

如懿：却也想着如同姑母一般成为皇后，又能如何呢？

太后人生如春蚕，作茧自裹缠。

太后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要不要和你姑母一样作茧自缚。

如懿：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太后嗯，浓淡得宜，画的不错。

太后福珈，更衣。

如懿：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