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争论

“慕十七，我只是来告知你的。”北冥修冷漠的话并没有让慕十七感到惊讶。

她只是轻轻地敲了敲杯子的边沿，“我从不说废话。”她的语气带了少许的戾气。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慕十七的善意早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如今和慕亦修的和平气氛，也仅仅存于老夫人。

氛围更加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北冥修低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也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好了！既然你们都做不出决定，那老身就这么定了！柔儿留在十七那里，至于这个女人……赶出去！”

话落，白晗鹿一脸苍白，北冥修正要开口时。

北冥老夫人又开口道，“如果你还想说什么，就永远离开这！”

……

沉寂的氛围被一声轻笑声打破。

是慕十七……

她的笑像是黑夜中开出的一朵灿烂的花朵。

但是有毒的，没有人敢看她。

“清灵，听到老夫人的……”

话落，慕十七走向屋外，在月光的照射下，她像月下的精灵一般。

但此刻，她四周的气息十分的平淡。

……

……

……

风将命运吹成花瓣，散落人间，再无留一丝踪迹，让人在无法感知她的存在。

少女抬起左手，一只蝴蝶落在她的食指上轻轻亲吻着。

“无垠时空，恒古苍茫。无数星辰，诞生死灭，生生不息……”

生死之间，便犹如这星辰般。

女子双手轻轻一挥，顿时她的四周再无一丝痕迹，唯有一丝清风。

“风……你何时回来。”

薄雾散尽，女子露出了身影。

银衣银发，唯有眼睛是晶蓝色的。

她长得极美，像月光下的神女，纯洁而又妖娆。

如今四大家族已经不死不休，该脱离的都已经脱离，他们的战斗，受伤的往往是她们这些因情所伤的女子。

更何况还有她……

她轻叹了一口气望着星空，愿你一切安好。

……

君家。

“阿夜，你怎么了?”

凤亦君看着从昨夜就开始魂不守舍的北冥夜，心里很担心。

“母亲，我没事……”

北冥夜勉强地笑了笑，她摇了摇头。

看到北冥夜不愿意说，凤亦君并没有强迫他说什么，而是摸了摸他的头，“有什么事情，告诉娘亲，娘亲一直都在！”

面对凤亦君温柔的笑容，北冥夜很想问问她，在她心里究竟是北冥修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为什么当初在他也爱着小丫头的同时，她不顾自己和小丫头的意愿，把她许配给了北冥修。

难道就因为他从小是和外祖母一块长大，而北冥修在她膝下长大的吗？

“母亲，如果有一天我和北冥修只能活一个，您选谁？”

短短的一句话让凤亦君心中一震，“阿夜……”她根本就不能相信这是她的孩子说出来的，明明之前，他和他的哥哥那般要好。

“当初明明和洛儿相爱的人是我，而你偏偏选择了大哥和她成亲……”

北冥夜顿了顿，“到底是为什么？”

是啊……

为什么？

凤亦君心中说不出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