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烟云【04.】

苏皖(蕴程)“我...这段时间可还能上台?”
从某些方面来说,苏皖并不想歇下来。在凤鸣班她不像黎教习任青衣,又曾红极一时,说到底,也是真的有限制。
若是真的歇着,不上台,那苏皖该如何呢。
苏皖好看,杜鹃是一直知道的,这里的人迷她的那副扮相,那副嗓子,她却喜欢苏皖私下里的样子,不那么凌厉,不那么招人。
软软糯糯,白白净净,像那间老糕点铺子里的灯芯糕,忍不住……
不可,不能/yao。
听苏皖说完,直接上手把脉,就着她坐在沙发上,杜鹃就坐在扶手上,不甚讲究。
前头听她问询的声,就觉着不对,想给她用压舌查看,又想起她嗓眼浅,这一查看,少不得干呕几声,只得做罢。
杜鹃(长歌):“你不来,我想着你顺顺当当的,你一来,我又愁着你哪儿不舒服,少不得担心。”
药罐里隔水炖的金银花,拿粗麻布裹着翻出来,再用纱布过滤一次汁儿,装了一小满罐,黄澄澄的透亮色儿配着白瓷的罐子,拿素色的布封口,又拿细麻绳细细捆好。
杜鹃把先翻出的金银花用小碟子盛着,递到她面前。
杜鹃(长歌):“干嚼,吃了。”
杜鹃(长歌):“嗓子没事,是被烟燎着了。”
灯火通明不夜天,烟雾缭绕万家烟。杜鹃想到苏皖从业的环境,皱了皱眉,又怕她多想,呆愣了几下,才开口道。
杜鹃(长歌):“你,就一直这么唱下去吗?”
如果…哪天,唱不了了呢?
看着杜鹃娴熟利落的手法就觉着安心,到底是她,弄药也是好看的。闻其言,便忍不住勾起唇角,眉目含笑。说道:
苏皖(蕴程)“医者医人,可不就是这样嘛,不过到底是你,让人安心。”
苏皖接过她递给自己的小碟子,捻起些许送入唇中,嚼一嚼便咽了下去。笑盈盈看着杜鹃,打趣儿说道:
苏皖(蕴程)“你这生意,叫我没办法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只能祝你能多教出几个有志气的学生,成一代名师。”
听闻是被烟燎到了,苏皖遂放宽了些心,还好不是什么不可逆转的问题。又捻些金银花嚼着,思谋着杜鹃的话,动作有些迟缓。
苏皖(蕴程)“从小我接触的便是戏园子里各色的花旦青衣刀马旦,不像你总还是有别的选择...”
微微一顿,若有所思。
苏皖(蕴程)“一个戏子,不唱戏,还能做些什么呢?”
敛去忧思,复尔开口玩笑着说:
苏皖(蕴程)“总不能,指望自己成哪家姨太太吧!”
苏皖(蕴程)“我可受不了那些高门大户绵里藏针的冷嘲热讽,若是改天和哪家姨太太动起手来,你怕是要在报纸上看到我了!”
说着笑着,倒是十分轻松,也不怕杜鹃笑她。
杜鹃(长歌):“以你的样貌身段找一个单儿很难吗?”
杜鹃(长歌):“听说前些日子圣约翰大学讲师的林小姐总是去凤鸣班看望某人,可有其事?”
杜鹃漫不经心的问着,似乎在说些什么不相关的话,苏皖的脸却一下子变成了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