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烟云【23.】

苏皖（蕴程）“只是皖儿希望恩人下回路过，如果再次遇见还是当看不见为好。”

一开始的时候，林肆是没有听懂苏皖这句话含义的，后来反应过来苏皖已经回到凤鸣班了。

不过萍水相逢，林肆着实也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后来，又过了三个月，已是入冬的季节，别人都是穿着棉袄棉裤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有苏皖，一个人蜷缩在凤鸣班大门的墙角中，穿的还是之前那件破衣裳，林肆甚至能够看到苏皖露出手腕上面的青紫伤痕。

苏皖闭着眼睛，嘴里在说着些什么，她在喊着：

苏皖（蕴程）“阿娘～”

苏皖（蕴程）“阿娘～”

林淼给林肆撑着伞，她在大雪中听着那些人对苏皖的怒骂。

“该死的贱货，你怎么还不去死？”

“小小年纪就长了那么一张脸，偏偏老班主还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教给了你，你说你怎么这么能呢？”

“老班主就是被你克死的！”

林淼：“大小姐。”

林淼温柔的询问道：

林淼：“用不用我过去帮帮那个小姑娘？”

林肆（欣凡）：“…不用。”

林肆（欣凡）：“这次帮了，还有下次。”

林肆（欣凡）：“我只能帮她一时，却不能帮她一辈子。”

林淼：“都听大小姐的。”

林淼是林父收养的义子，是个男双儿，比林肆还要大上五岁。

在送林肆进学堂后，林淼带着银子来到凤鸣班。

林淼：“这个小姑娘我包了。”

林淼：“以后，养她的钱我出。”

其实都挺不容易的，林淼看到苏皖就想到了自己，只不过他运气好些，遇上了好人。

苏皖不傻，林淼是个男双儿，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如果单纯是为了一时的同情心那大可不必。大上海城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林淼见一个就管一个。

还是因为林肆，自从第二次遇到苏皖，林肆在学业上就越发努力了。

林父林母不知，二小姐林玖也不知，可一直陪在林肆身边的林淼知道原因。

一个能够改变林肆性情的孩子，可遇不可求。

之后林肆很长的一段时间再没去过凤鸣班那条路，基本上见了就绕道走。

可一旦家里或者在外面遇上了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林肆一般都会备四份儿，一份给林母，一份给林玖，一份给林淼，最后一份让林淼带着送到苏皖手中。

林肆从学堂完成学业，之后出了国，回来后就在海关工作，等到W伪政府倒了，林肆这才在圣约翰大学当了讲师。

回国之后，林肆才敢正大光明的去见苏皖。

说也奇怪，林肆见到的美人儿那么多，可偏偏一个也瞧不上，只因为心中早就住进一个人，扎了根，不愿忘记。

……

林肆（欣凡）：“皖儿。”

林肆（欣凡）：“在想什么呢？”

苏皖（蕴程）“在想以前，你朝我表露心意的时候。”

林肆挑眉笑道：

林肆（欣凡）：“我记得当时你可被我吓到了。”

林肆（欣凡）：“不过，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苏皖（蕴程）“可我总觉得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