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冻土

森冷的寒意跨越了空间，连风语都忍不住环住双手，运转神力，抵御着寒意。

一望无际的灰白，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天穹萦绕的灰雾久久不散，一层一层地堆叠着，将大地都冻结，混杂着天空的灰雾，黑压压的沉积下来。

数千年前的真实字面意义的生动铺展映现在了他们面前。

“呼呼——”

寒风裹挟着未曾化开的雪粒，打着旋儿往披着各色不同斗篷的旅人身上落。

莫名感觉这些斗篷有些眼熟的风语右眼皮跳了跳：

风语这些是...

风语怎么感觉不像是雪凛初醒的时候啊...

似乎有什么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水清漓看着那些披载着满身风霜的人们，目光微深，

水清漓：不是人类世界，他们也不是人类...

最后的答案随着其中一个孩童身高的小斗篷突然被狂风刮下，露出的毛绒兽耳得到了答案。

风语的虹眸微微瞪大：

风语兽人？！

风语怎么可能，他们应该早就...

突然，风语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斗篷人，声音都结巴了，

风语这，这是神权时代？！

她不解的挠了挠头，

风语这难道是跟我有关的过去？

风语可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风语的记忆像是卡顿了般，倒不回这段场景中的记忆。

倒是水清漓摇摇头，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水清漓：这应该，是我的过去...

风语：？

风语的懵逼无人为她解答，凛凛寒风中，那只脸蛋被冻得通红的小兽人艰难的从披风下伸出还没有完全进化成人手的兽爪，然后将兜帽重新戴上，遮住露出的下垂兔耳。

她的双亲见状，也停下了赶路的步伐，父亲在前面用健阔的身躯为母女两暂时挡住暴风雪的侵袭，而母亲则是赶紧伸出被冻得冰冷通红的手，帮女儿将兜帽戴上，嘴里颤声念着：

女人：小乖，不是告诉你不要掉队吗？赶紧戴上跟阿娘走。

小兽人懂事地点点头，将兜帽带好后跟着双亲踏上旅途。

风语见状，目光微动，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暴风雪前进，因为...她知道，他们是在逃难。

看着零零散散的路过的斗篷人，风语忽的出声：

风语你还是十法相之一时，也会像一些神一样，占据一个地方，便将不从者表面放逐，结果却是出城后再杀死吗？

水清漓神色不变，倒是眉宇间似乎也因为这感同身受的冷意凝结了些冰寒。

水清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黑暗方的神。

他低头，看着自己修长冷白的掌心。

这双手早已沾染了无数鲜血，也掀起过一代又一代文明的绝望和哀泣。

水清漓：与黑暗神那边不同的是，十法相诞生于毁灭的无数种天灾可能。

水清漓：我们不会发展信徒，只会毁灭，便是最好的力量赞歌。

这是他曾经不可磨灭的罪。

从神权时代起便是中立，不参与两派阵营战争的风语斜了眼水清漓，

风语我也觉得，跟深渊那边比起来的话，你们简直才是纯粹的反派。

风语只是单纯为了毁灭而毁灭。

水清漓没说话。

他们站在空旷的雪地上，像是在看着一场8D电影，看着人们稀稀拉拉的走过。

———题外话———

下章开始沉浸式回忆。

今天有点不舒服，先一更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