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 正式身份
姜鹤一进门，瞬间全场轰动。
两米的气场压倒了一片呼声。
职员A：姜鹤博士我是您的粉丝啊啊您真的超级厉害我超崇拜您啊！！
职员A：今天有幸见到真人了好激动啊啊！
激动的女职员被姜麒“温和的笑容”吓得赶紧闭嘴。
姜鹤面对如此小场面只是微笑，然后淡定地开始自我介绍。
洛微：那么接下来由我来介绍姜小姐的一个方案。
洛微详细地介绍了姜鹤的计划，各职员的表情从崇拜，到惊恐，到无措，到再度崇拜。
姜鹤只是安静地站着。
——
狂风卷过无边的沙漠，卷起一片片惨痛的哭声。
惊起。
房间里是茫然的黑。
姜鹤扶额，冰凉的手心触碰到滚烫的额头，身体有些发抖。
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噩梦。
哀嚎，尖叫，哭声。
令人恐惧。
梦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呢喃。
“你的倔强会将这一切变为现实……”
“你什么都做不了……”
那声音……是谁？
——
姜鹤在病毒公司过得清闲，科研部却是乱成了一锅糊粥。
越兰：博士，B12区的资源快不够了，请您申请物资！
越兰：博士？博士您在吗？
B12区，越兰拍着门，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喊着。
马零：喂？安妮，机票订好了吗？我来机场了，马上就可以走！
安妮：你工作那边没问题吗？
马零：管不了那么多了！到了的话在3号大厅等我！
马零开着车正往机场赶。
工作，研究？笑话，他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B12区面临沦陷的危险，姜鹤的失踪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现在他能做的，只有逃！
和安妮逃到海上人工岛去！
安妮：之前不是说你的“五百实验”，结束了？
马零：没有……先不说了。我绕路来，你也小心。
挂断电话，前方是旧工厂区。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二氧化硫气味，刺鼻，令人躁动。
——
姜鹤翻着手机上的资料，在后视镜中远远看见一辆黑色宝马轿车飞驰而来。
姜鹤这种地方还会有人来么……
姜鹤行吧，回收药品任务。
装备整齐下车，热浪带走了空调的凉意。
马零：别挡路啊！该死！
汽笛呼啸，姜鹤闻声回头。
马零：姜鹤？？！
那辆黑色宝马一个转弯，栽到了防护栏上。
所幸毕竟是高档车，即使是猛烈的撞击也没有发生爆炸。
姜鹤跑上前去撬开车门，将驾驶座上的人拉起。
姜鹤马零？？
姜鹤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鹤生命体征正常，应该是暂时昏迷过去了。
姜鹤瞄了一眼塞得满满当当的后排座位，以及这一身明显是不想被人认出的打扮……
敢情这家伙是想逃跑啊？
马零的手机掉在副驾驶座上。
姜鹤先叫B12区的人把他搬回去吧。
拉过马零的手指解开指纹锁，屏幕亮起。
姜鹤开始给B12区内部网发消息。
姜鹤真不知道被发现潜逃会被怎么样啊。
正要离开，马零的电话突然响起。
屏幕上人的名字和头像一时间让姜鹤愣在原地。
她想要慌忙逃窜，逃离那人，却忍不住，按下了接通键。
沉默屏息，电话那头是焦虑的声音。
安妮：你还好吗？我这边显示车子损坏了！
姜鹤喂……
安妮：喂？你好？
电话那头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结束了通话。
姜鹤有些木然地盯着屏幕。
职员A：姜博士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本次任务的搭档骑着摩托姗姗来迟。
职员A：咦？这是出车祸了？？
职员A：偶像你没事吧！？
职员激动地从车上跳下。
姜鹤我没事，只是他……
姜鹤这是B12区的负责人，我想我们得先撤了。
——
姜麒：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我们的回收任务又得推后。
姜鹤旧工厂区很有可能会被封锁，也许不只是推后了。
姜麒：……麻烦。
姜鹤是很重要的药品么？
姜麒郑重地点头。
姜麒：TWSV的第一批反蛋白质核酸。
姜麒：你之前没有找到的东西。
姜鹤！
姜麒：这就是为什么明知风险大还要安排你去的原因。
姜麒：只有你才能辨析的样品，还有……
姜麒找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密密麻麻的文件夹和数据涌现。
姜麒：你那个乱七八糟的U盘。
姜鹤原来是你黑了我的U盘？
姜麒有些尴尬地别过脸。
姜麒：很久以前就黑掉了……你一直没发现。
姜麒：你总是这样……
姜麒轻轻叹了口气。
剩下的话却没有再说出口。
“对什么都不关心。”
U盘弹出。
姜麒：喏，物归原主。
——
深夜，寂静。
姜鹤这些数据和资料倒是都没有被动过……
姜鹤不过……这是什么？
鼠标划过长长的文件夹列表，底部有一个小小的文档，安静却又显眼。
文件名是简短的一句话：
“也许有一天姜鹤会看到”
顿时，眼睛不自觉地湿润。
“今天又有人被带走了，之前被带走的人从没回来过。”
“虽然只隔着一堵墙，他也只和我说过几次话。他说如果他比我先走，他随身的东西也许对我有些帮助。”
“这大叔其实也就只有一台笔记本和一些U盘，还是藏在大衣夹层里带进来的。”
“还是挺替他难过的……他也是个研究员，和……姐姐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
“22××年8月16日”
“又是那个噩梦，姜鹤面无表情地离我越来越远，每次都改变不了。”
姜鹤已经……把称呼改掉了么……
“也许她已经不把我当成弟弟了……在他们眼中没有亲人，只有感染者和安全者！”
“我算是待得久的了，周围的人都换了几轮。有一天我也会和他们一样显现症状然后死去吧……”
“她不是研究员吗，不是很伟大吗？那就快点救救大家啊！”
“22××年8月17日”
姜鹤默默浏览着屏幕上的一行行文字，这些文字宛如一根根针刺痛着心底。
姜鹤“姜鹤这个笨蛋……已经过去八个月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姜鹤情不自禁地念出了这行字。
姜鹤……“笨蛋姐姐，生日快乐！”
姜鹤“22××年2月20日。”
……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