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星汉灿烂+锦绣未央

听着凌不疑说着“对不起”这三字，温欢只觉得十分的刺心，明明现在的她什么都还不知道，可那沉重的心情早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

温欢“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只需要你一个解释。”

在温欢的心中，只要凌不疑肯向自己解释，她便会相信他。

温欢“一个明确的解释。”

听着温欢的话，凌不疑抬眼望着离他只有几米的温欢，明明两人只需要抬脚走近几步，便能触碰到对方，可这短短的距离却让凌不疑觉得十分的长。

仿佛隔在两人中间的，不止是这几步路的距离，更是无法跨越的横沟。

凌不疑深深凝视着她，那是她从未在他眸底见过的晦暗，也是第一次让温欢知道原来这段时间里凌不疑的不对劲是因为什么。

原来皆是因为这个。

温欢继续向他走近，愈发向他所在的位置靠近，温欢便愈发能闻到来自他身上那段刺鼻难闻的血腥味。

凌不疑或许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不堪，和身上的血腥味是多么令人作呕，在温欢快走到他身旁的那一刻，他向后退了退。

避开了她的手，与她的接触。

见凌不疑躲开自己，温欢皱起了眉头，同时也因为心中的情绪而红了眼眶。

她视线死死的瞪着凌不疑，好似在诉说着自己现在的委屈，可眼泪却仍旧不甘的留在眼眶中，一滴都不肯留下。

温欢“凌不疑。”

温欢语气狠狠的叫着他的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凶，也是她第一次带着哭腔叫着他的名字。

凌不疑望着眼前的她，原本被他紧握在手中的刀，渐渐松落，只听“啪”的一声，手心的释空让刀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却让两人都觉得沉重的响声。

凌不疑：“我可以告诉你。”

响声过后，凌不疑缓缓说道。

听到凌不疑的话，温欢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看。

凌不疑：“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所策划的。”

这个温欢早已经猜出了，所以她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或许也是因为经历了那么多世，死亡的边缘让她不再感到畏惧。

凌不疑：“因为我要替我们霍氏满门报仇。”

前面的温欢已经猜出了，可后面的原因却是令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温欢“报仇……”

她轻声喃喃着这两字，这重压在凌不疑心头上多年的两字。

温欢“可为什么报仇要杀了城阳侯？他不是你的……”

温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凌不疑坚决的打断了。

凌不疑：“凌益不是我的父亲。”

他也不配当我的父亲。

凌不疑语气坚决的说道，语气里还有连他都未察觉到的厌恶。

温欢闻言顿时愣住了，她能看出凌不疑和凌益关系不合，去未想过有这么一层关系。

凌不疑：“当年，我们霍氏一族被凌益带军灭了满门，我亲眼见到我的父亲被凌益杀死，我的亲人一天之间全离我而去，我的姑母也因为这事疾病缠身，郁郁而终，都是凌益他一人所害。”

明明凌益早已成在他的刀下，可说起这十几年来的憋屈与怨恨，凌不疑心中仍有一股灭不掉的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