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阴差阳错
此刻,殿外仙侍匆匆来报,慌里慌张,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一副羞于开口的模样,看得天君心中忐忑不安!
“启禀天君,小仙……小仙见那离镜二皇子与一白衣女子躺在一起,二人昏迷不醒,衣,衣衫不整,那女子的面容与白浅神女很是相似……”
仙侍话还未说完,就被白止怒声打断。
白止:胡言乱语,小五现下身在昆仑墟,哪里会到九重天!
见白止气极,天君此刻则是幸灾乐祸,不管那女子是不是白浅,凭她与白浅相似的容貌,必定于白浅有些牵扯。
天君:狐君何必动怒,许是这小仙偷喝了酒,眼花了也未可知,本君这就着人将离镜与那女子唤上殿,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不过片刻,就见一袭华丽黑红衣衫的离镜抱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白衣女子上殿,看着衣着,约摸已经是收拾妥当了,只是此女子在离镜怀中,看不清面容。
待到离镜走近,众人才看清怀中女子的面容,确实是白浅的模样,而离镜亦是认为怀中女子是白浅,还径直跪在白止面前请罪。
天君也是神色莫辨,一来他希望这女子是青丘白浅,如此可趁机解除婚约,二来,他又不想这女子是白浅,白浅还未退婚,名义上还是桑籍的未婚妻,在九重天上与离镜作出这等丑事,实在有损天族颜面。
东华和穗禾也看向离镜怀中的女子,若是白浅,那婚约自然不攻自破,若不是白浅,以天君的性子怕是也会将错就错!
旁人看不出什么,东华当然看出了不同,换颜术,折颜拿手的法术,若是他猜的不错,这个昏迷不醒披着白浅脸皮的应该就是离镜娶的皇子妃,青丘玄女,一只杂毛狐狸!
先前他听闻离镜与白浅纠缠不清,而玄女约摸也是凭借着一张脸成了嫁给了离镜,这离镜也着实是荒缪,玄女不过换了张脸,换了身装扮,换了一副做派,离镜就认不出来,口口声声说什么白浅是他的真爱,何其讽刺!
也罢,难得心情好,这次他就成全天君,也正好瞧瞧他的换颜术可否比折颜更高一筹!
大殿之上,无人看到,一道术法自东华指尖溢出,没入玄女体内,如今就算白止认出离镜怀中之人是玄女,而非他的爱女白浅,想来也是无可奈何,以白止的修为还破不了他的法术。
想必今日过后,这白浅怕是又要声名远播了,也不知身在昆仑墟的白浅得知此事后,还有没有心思日夜守护墨渊的仙身!
此刻殿上众仙亦是大惊失色,窃窃私语,众仙对着离镜指指点点,若无其事做了一切的东华悄然起身,大殿立即安定了下来,本以为看着眼前的闹剧东华会说些什么,然东华只是旁若无人,行至穗禾身旁!
东华:本君忽然想起有要事与女君相商,不知女君可否入太晨宫一叙?
。。。。。。。
众仙大失所望!
穗禾不明所以,但好歹也和东华相处多年,约摸也能猜的到他的几分心思,眼下这个局面,还有的闹呢,东华怕是不耐烦这些,这才想着回太晨宫清净。
要事相商应只是是个借口,方才听了天君与白止针锋相对,吵了许久也没个结果,后续说不准还得闹出些什么,穗禾也面露不耐之色,更失了几分看热闹的兴致,倒不如先去太晨宫清净。
穗禾帝君诚心相邀,哪有不应之理!
只是她若是去了太晨宫 瑶光一人在此,未免有些孤独,不如……
穗禾正要开口邀瑶光一道,但知晓自家好友心思的瑶光,微微摇头,她就就不去了,东华那厮的眼神冷得冒寒气,很明显是不乐意捎上她。
她何苦上赶着招人厌烦,再有,她也想看看热闹,白浅以一己之力打了三族的脸,也算是奇葩了,她怎么也得瞧瞧这所谓的“四海八荒第一美人”到底身归何处不是。
见瑶光不愿,穗禾也未多言,她知晓瑶光的性子,且瑶光与白止有仇,哪里会错过白止的热闹。
如此,穗禾和东华一同离开了九霄云殿,而没了东华在场,天君是大展身手,与白止好一番唇枪舌战,白止心知此女并非白浅,可他破不了玄女身上的法术,任凭如何巧舌如簧,也只干瞪眼睛。
天君见白止急得快要火烧狐狸毛了,也猜到几分真相,离镜怀中的女子怕不是青丘白浅,但这也不妨碍天君借机发挥,对着昏迷不醒的“白浅”好一顿贬低,终于解除了婚约,而众目睽睽之下,白止又不好辩驳,毕竟他的“女儿”近在眼前,只能捏着鼻子吃了这个暗亏。
出了这么一出闹剧,白止哪里还能呆的下去,还有那四面而来的目光,更是让其万分羞脑,大怒之下,拂袖而去,丝毫未理会他那昏迷不醒的“女儿”。
此时此刻,在场诸位仙家也有不少看出内情的,但那又如何,他们也是不愿这青丘白浅成为天族皇子妃,所以这与离镜厮混在一处的女子只能是青丘白浅。
而唯一脑子不清醒的只有离镜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怀疑“玄女”的身份,以为白止拂袖而去是对白浅大失所望,因此对怀中女子格外怜惜,竟是万分珍重的抱着离开了九重天。
见离镜如此做派,天君是彻底对翼族,不,是鬼族放了心,这离镜天资如何尚且不论,只是这般沉溺儿女私情,连认错人都察觉不到,可见其成不了气候。
也怪不得帝君会选胭脂公主继承鬼君之位,离怨如同擎苍那般,亦是颇有野心之徒,而离镜又这般不成气候,唯一合适的可不就是只剩下胭脂公主一人。
但无论如何,天族摆脱了白浅这个大麻烦,他也算是安了心了!
心中开怀的天君,仿佛丝毫未被这一场闹剧影响,大殿之上一时间歌舞升平,而看了这一切闹剧的瑶光,亦是心满意足,连喝三杯酒,乐呵呵地回了翼渺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