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心生愧疚

自九月说了要对东华负责，本以为会迎来东华的刁难，却不想日子相安无事不说，还过得十分安稳，甚至还有几分……温馨！

起初九月还想着要不要故作矫揉造作什么的惹对方厌烦，以此让东华厌倦，收回那什么负责的话，谁料这位帝君性子却意外的宽和，面对九月极有耐心，即便是九月时不时地“有意为难”，依旧是是一副清风朗月，包容万物的姿态！

九月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若是东华百般刁难，恶言相向什么的，九月是有应对之法的！

但这副宽和包容又不带一丝厌烦的神仙模样，对于九月而言却是无法下手，天长地久地反而生出几分愧疚之心！

不说其他，就说修炼之道，但凡九月有问，东华必有所答，甚至亲身指导九月的阵法和炼器，且除此以外，制瓷、调香、泡茶、制作茶具、下棋、论佛理、弹箜篌……东华帝君无一不精，久而久之，九月一是被东华的学识深深折服，二是对他不吝赐教深感羞愧！

而九月亦是觉得她听多了四海八荒的传言，是以先入为主，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堂堂帝君根本就没打算要借“负责”一事为难她，反而对她倾囊相授，亦师亦友，这如何不让她心生羞愧！

细细想来，那什么负责之事，恐怕也是因为其高处不胜寒，活了太久，太过孤独，想着有一个人能陪伴左右罢了！

她年岁小，早些虽一心修行，但亦是孤身只影，怎会不知孤独的滋味，更何况是活了几十万年的东华帝君呢！

再则，无论是望月仙府和碧海苍灵融合，还是她醉酒坏了东华帝君的“清白”，虽不是她有意为之，但她总归是有过错的，而东华帝君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这般想来，九月柳暗花明，豁然开朗，愧疚之下，便想着准备一件赔礼表达一番自己的歉意，但送什么呢？

人家是帝君，活了几十万年，什么好宝贝没见过，至这下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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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九月一心想着赔礼道歉之事，难免心思不属，而东华则是恨不得将九月放在眼皮子底下，九月的异样又怎能逃得过东华的法眼，这日，东华特意在佛铃花祖树下小憩！

不远处九月看着纹丝不动的东华，察觉到他已呼吸平稳后，化为成一个毛绒绒的团子，轻手轻脚地靠近，只是在触碰到那片紫色的衣角时，俊美至极的尊神悄然睁开了双眼！

九月没想到会被抓个正着，一时脸色通红，好在有月白色的毛发遮挡，到也看不出什么，尴尬地收回小爪子，正要离去，却被一双大掌捧在手心！

东华：月白色的小兔子，倒是少见～

听着东华甚是玩味地语气，九月下意识挣扎，可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停住了想要逃离的动作！

姑且忍耐一下，让他摸几下皮毛，就当是赔罪了！

东华动作轻柔，修长的手指顺着柔软的毛发，看着九月无可奈何的模样，闷笑出声！

东华：可是我惹月儿生气了？怎么不愿同我说话了？

被点明了身份，九月愈发生无可恋！

九月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东华眉眼低垂，嘴角微微扬起，顺毛的动作亦慢了几分！

东华：何事让月儿这般为难？

九月倒不是为难，这段时日多亏东华照看，我学到了许多，可我却从未为东华做过什么，还有之前的种种……虽非我本意，但东华总归是无辜的，我至今还欠东华一个道歉，心中有些羞愧罢了……

软软糯糯的语调越入东华耳中，也让东华明白了九月一连几日的异样！

东华：所以这几日月儿躲着我，也是为此了？

九月嗯，我想着赔礼道歉的，但想来东华你是见惯了宝贝的，听闻你喜欢圆毛动物，所以……我想着趁你不注意变回真身，博你一笑，也算是赔礼了，谁想……

九月还是被你发现了，如此倒也算不得惊喜了！

不容易啊，他这段时日温声细语，收敛着性子，亦师亦友，百般纵容，终于把这警觉的“兔子”养熟了几分，不过，若是再能熟几分就更好了！

东华：并未，月儿的赔礼我很满意，且之前的一切并非月儿本意，我从未放在心上，况即便是有意而为，我亦是不会与月儿计较的……

东华眉眼清浅，嗓音愈发低沉迷人，满是纵容的语气，再加上东华顺毛的手艺极好，九月惬意地眯了眯双眼！

九月东华，我有个问题想问一问你？

东华：问吧…

九月你我初相识算不得平和，可以说是结仇了，可你又为何对我这般好呢？

东华：月儿以为呢？

九月我……不知道！

冥冥之中九月似乎明白了什么，但终是隔了一层薄雾，让九月看得不真切！